苦衷

余沧海一改平日低调沉稳，他有点激动，拒绝的话说的声音稍微有点大。

　　小意被他吓得一闭眼，缩起身子低下头，表情可怜至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余沧海深吸一口气，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儿，看着眼前跪着的孩子正在瑟瑟发抖。

余沧海有点不忍心，犹豫了一下，伸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道：“小意，抱歉，师父不该这么大声。”

小意小意把下唇都咬到发白出了牙印，鼓足勇气扬起脸来看他：“师父，是小意冒犯了，小意知道自己根本不配。”

余沧海余沧海一听这话非常无奈的张了张嘴，半天皱着眉头道：“小意，并不是，你...为师...你才十六岁，我是你的师父，师父怎能...你懂我的意思吗？并不是说你不配。”

小意小意眨眨眼睛，一闪而过重燃微茫的希望，仿佛懂了一些什么，又好像不太懂：“师父，您已经有伴侣了吗？”

余沧海余沧海不明白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摇摇头，认真的回答他：“师父...不需要伴侣。”

小意小意咬咬唇再问：“那个漂亮的师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余沧海余沧海别过脸去，有些心虚，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便随口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个。”

小意小意挺挺胸脯：“师父，您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那个师娘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因为您心中装着另外一个人吗？还是小意不够优秀？”

余沧海余沧海被他逼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伸手拉他：“小意起来，不要在这跪着，有那时间想着没用的，还不如赶紧出去练功。

余天扬门被拉开，余天扬眼神躲闪立在门口，声音有些怯：“爹...”

余沧海余沧海转头看他，表情复杂，有点儿心烦意乱，拍拍小意道：“去后院练功，师父和天扬有话要说。”

　　小意心事重重起身，耷拉着脑袋进厨房。

余沧海厨房的门关上了，余沧海冲天扬伸手，声音温和：“过来。”

余天扬天扬皱眉，缩紧脖子不情不愿蹭过来，不敢抬头看余沧海，声音弱弱道：“爹，我...不是...”

余沧海余沧海表情稍显难过，语气温和道：“天扬，为何要那样做？”

余天扬天扬深深低下头，知道瞒不过，有些赌气道：“爹，我没想做个坏人惹您生气，我...就想让他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余沧海余沧海表情复杂的看他：“然后呢？小意是怎样来到咱们家的你不知道吗？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再重新把他推回火坑，他那样信任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余天扬天扬抽抽鼻子更加委屈：“爹，自从有了他，您都不正眼看我了，我学不学您都不管，一整天和他黏在一起，难道他才是您的亲儿子吗？”

余沧海“天扬啊...”余沧海声音有点拔高：“爹怎么就不理你了？那是什么道理？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你还不了解爹的性格吗？小意那么可怜，连自己的爹娘在哪都不知道，爹多给他一些关怀，这你就能生气？”

余天扬天扬呼吸有点儿凌乱，眼睛快速的眨着，眼圈都红了。撇着嘴跪在地上，使劲儿抽鼻子哭了：“爹，儿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