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启萍没理会自己,少年也没说什么。
李启萍回房后立刻反锁房门并设了结界,四处打量一番,房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椅子。
“很好,没有窗户,墙壁的隔音形同虚设,这样外面的一举一动和我都能知晓,而且也不怕人强攻。”
果然,丑时刚到,风沙刚停,楼下便起来争执,原来是当地富商的货物遭悍匪抢劫于是就谎报官府是前唐余孽抢劫财务,妄图在此发动政变,而当时的陈景龙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当地玄甲兵就立刻赶了过来,而几个穿黑袍的就是明线,在与玄甲兵整顿后就趁着夜色细袭击了悍匪,天色已晚,悍匪都睡下,官兵直接破门而入,悍匪终究只是草寇,哪见过这架势,只有几个头目拼死杀到了客栈的大门口,但终究也是穷途末路,而李启萍也看清了穿黑袍的就是官府的人,而使用的招式也基本都是陈家的独门秘技,但修为大多只达到了筑基中期,可人数众多,若真发生冲突怕是只能饮恨西北。
“看,那有人!”
一个黑袍指着李启萍的方向,看来是暴露了,这明线的人果真厉害,只要身体散发出一丝灵气都能被察觉。
李启萍报着弟弟就赶快往大门跑去,虽说修为没前世高,不能日行千里,但健步如飞还是可以的,三两下就跳到了门口,打飞了几名玄甲兵,正要震开大门,忽然一把镰剑刺破了李启萍的胸膛。
李启萍只觉胸口剧痛眼前一黑,便被拉了回去,原来这家客栈就是耳和眼的情报站,老板,老板娘,店小二,厨子,全是暗线。
此刻李启萍已是翁仲之鳖,绝望和痛苦涌上心头。
“…难道…就要结束了吗…终究…还是……”
忽然一股剑气震飞了老板娘,和周围的官兵,李启萍只是模糊的看见那个少年一把抓住自己和弟弟,打死,打伤数名敌人,全身而退。
李启萍一趟就是十个月,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少年就坐在自己旁边,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弟弟,见弟弟正在门口嬉戏也放下心来,少年见李启萍醒了便说。
“你醒了?怎么样,被扎穿的滋味不好吧,唐国的余孽。”
“我…我不是,我只是碰巧…”
“行了,我不会告发你的,我呢,还有事,先走了,桌子上有五百勾玉,你可以拿走,你的事呢,我也不想了解。”
说罢挥了挥衣袖,便走了。
李启萍走在街上,见此地陌生便拉了个路人打听。
“老乡,跟您打听个事,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北郡。”
“北郡…怎么没听过,额…。老乡,北灵州你知道怎么去吗。”
“北灵州?这里以前就是北灵州,只不过统一后改名了,现在就叫北郡。”
“那具体是哪座城呢?”
“雍城,这个雍城就是以前的谢城。”
“谢了,老乡。”
李启萍心想“谢城离旧都不远,这附近应该有我前世留下的情报组织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