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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绰号是行红

帝国:诞生

深海是生命的起源,海底火山便是其中的一个奇迹。硫磺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下演变成生物。起初只是硫元素与其他物质恰巧形成了一个结构,然后又一个结构,结构形成器官,器官组成系统。终于,海怪族的祖先诞生了。

深渊族诞生时,海怪族已有五十六年的历史了。这个红色的生物与人类的克苏鲁神话中的生物相似。提到克苏鲁神话,人们便会想到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创造的世界。长满眼睛的肉块爬满房屋四壁,诡异的触手四处蠕动,畸形生物与古老的神呆在黑暗的地牢中,疯狂的规则与混乱的秩序统治着一切。这些便是克苏鲁风格给人的直接映像。海怪族无神明之力,也讲究法律与秩序。可他们却残忍地杀戮那些被他们认定为敌氽的种族,他们讨厌其他文明,见一个便毁一个。可笑的是,他们灭绝的种族大都是野兽,至少要进化三四百年才能拥有文明。他们简直就是魔神之首阿撒托斯最完美的克苏鲁造物。海怪族是有秩序的混乱,一个正方形,平均分为两份,海怪族让哪份混乱,哪份就乱,乱的有规律,有组织,有目的,有思想,应有尽有!另一份可能会受一定影响,但不一定会察觉到海怪族的存在与威胁。

海怪族以宝石区分阶级。大祭司与国王优先选择宝石,可随意选择种类与数量;其次是教会成员与皇室成员、大官,只能选一种宝石,数量有限;最后是小官小僚与百姓,不能选那些贵重的宝石,且数量依情况而定。当一个海怪族公民拥有宝石后,他就是个成年氽了。成年氽拥有编号与兵役,一个成年海怪族必须出航至少一次,不出航者将沦为奴隶,失去公民的权利,成为一件用于交易的物品,而非公民。编号用的是专门的符号,与人类的英文字母类似。编号代表各个阶级:S是教会成员,A是王室,B是官员,C是平民,D是奴隶。除了字母,还有一串数字。数字0到9只有教会成员才可使用。比如大祭司,她的编号就是S-0001;王室占有数字10到99,海怪族国王的编号是A-0010;官员占有的数字自然就是100到999;平民占有除0到999以外的全部数字,奴隶的数字必须与主氽一致。占有上级字母的氽可以给下级字母赏赐数字,但不得越级赏赐。

自从海怪族盯上了深渊族后,大祭司与国王决定派一名间谍融入深渊族。他们让部下去寻找合适的氽员。当深渊族遭受第一次浩劫时,海怪族的大本营内,一个奴隶正在扫地。他的主氽是一名木匠,待他还算不错。因为主氽是C-5388,所以他自然叫D-5388。取绰号对海怪族来说几乎是必须的。编号叫起来多少有些不便,所以绰号是必须的,连大祭司都有绰号。D-5388因为比别氽都红,故绰号为“行红”。

行红得到宝石后却不愿出航,因此沦为奴隶。好在他给氽们的映像还不错,所以当他成为奴隶的时候,好多族员都为他哭泣。他们劝行红上船远航,可行红不知为什么死活不肯出航。奴隶会被送到一个专门的地方,这个地方有吃有住,甚至可以天天过花天酒地的生活,唯一的区别是奴隶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半步。这个地方就是奴隶市场的宿舍,虽然有吃有住还可以花天酒地,但没氽愿意因此成为奴隶。因为一旦有买家相中,地狱般的生活便来临了。说白了,奴隶市场之所以给奴隶提供如此好的条件,不过是喂他们吃下最后的晚餐罢了。

在遇到木匠C-5388之前,行红有过七任主氽。

第一任主氽极胖,喜欢暴饮暴食,每天都吃六顿正餐,还要吃大量零食,每天都喝三大桶海底火山岩浆,海底火山岩浆相当于人类的碳酸饮料。

行红每天都要用运一吨的食物才能休息。除了运食物,他还负责烹饪。干完了运送与烹饪的活儿后,他才能休息。

第二任主氽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十分在意自己的帅气。他占着英俊,挑逗那些海怪族的妖艳,并与她们夜夜笙歌,纵欲成欢。行红常常听到关于他的桃色事件,甚至听说他养着一堆私生子,更可怕的是,他叫私生儿子们去物色美氽,把私生女儿也当作欢爱对象。行红负责他的化妆品,如果主氽没有得手,他就会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行红触手上的吸盘,这些吸盘十分软,是深渊族的要害。行红总是默默接受着一切。

第三任主氽是个富商,十分吝啬。他十分贪婪,蹭饭时,只挑贵的菜吃;消费时,巴不得把四舍五入的五入当成四舍;赚钱时,巴不得把四舍五入的四舍当成五入。不过他对行红十分好,经常给他大把的钱。这位富商也是行红心中唯一的蜡烛,他对外吝啬,对己大方。

第四、五、六任主氽是三兄弟。老大脾气暴躁如炸药,老二好吃懒做似肥猪,老三感天伤地总落泪。行红犯错时,老大轻则辱骂重则鞭打;老二干活时倒是认真,可从来不把活干完,导致行红要为他善后;老三的心中满是伤感,他以悲观主义的方式看待世界,行红认可老三的所有想法与观念,但当行红问老三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些悲伤时,老三只答了一个字:“滚!”

第七任主氽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行红还没摸清她的性格,就被打发到了第八任主氽的住处,也就是木匠C-5388的工坊。木匠年事已高,但手艺还在,D-5388经常帮他干活,时间久了他也就学会了木匠活。在行红的心中,只有D-5388是他的编号,因为木匠改变了他的氽生。

某天,木匠带他去港口找一位老相识。三氽相谈甚欢,酒酣之时,木匠说明来意,希望老相识收行红为船匠,毕竟海怪族的船都是木船,一名木匠是船队标配。老相识不同意,木匠好说歹说,差点儿动手。最终,老相识收了这个船匠。身为海怪族奴隶却干与航海有关的职业,真是一件趣事。这件趣事,成为了行红当任海怪族间谍的直接原因。因为王室优先从港口物色间谍。

当官员测试他的时候,他展现出了优秀的间谍能力。从融入敌方到窃取情报,从暗中监视到正面对抗,行红都得心应手,这都多亏了他的前七任主氽的“训练”,这是行红能成为海怪族间谍的根本原因。

暴食训练了他的体能;

淫欲训练了他的交际能力与抵制诱惑的能力;

贪婪训练了他的财商与同情心;

愤怒训练了他的忍耐与匿迹能力;

懒惰训练了他的勤奋与认真;

伤悲训练了他的洞察力;

傲慢训练了他的低调。

这七任主氽的“训练”加上第八任主氽的引荐才造就了这位天才间谍。深渊族的神父神氏已经被他洗脑,这就是红的恐怖之所在。此时,他位于深海之中,头顶有一片巨大的阴影。这阴影正是深渊族的难民船。望着这阴影,D-5388拿出了自己的水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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