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挣扎后的妥协
仲夏之夜,没有月光。凌晨两点。曾墨瀚的房间还亮着微微的灯光。
本来是一只六十瓦白炽灯,被他用一个喇叭型的灯罩罩着,罩上贴了一张涂着黄蓝绿颜色的纸。
屋里就有了一种多彩柔和暧昧的气氛。
一个小时前,当曾墨瀚洗完澡,回到房间时,他对眼前的一幕呆住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神,慵懒地靠着沙发,一袭真丝连衣裙,裹着若隐若现的青春胴体,满含秋水的眸光闪动着碧波微澜的荡意。
樱唇翕张,仿佛从内心深处流淌而来的呼唤,期望,渴望,在起伏的身体一览无遗。
曾墨瀚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认真地去欣赏一个异性身体,所展现出来的情感与自己的燥动。
“我,今天要把自己交给你。彻彻底底的……”寒临的声音仿佛从天国发出,充满了诱惑,让他沉醉迷茫。
没有人会相信:曾墨瀚和文寒临,黎亚兰都有过肌肤之亲,但是他却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于别人,自己,都是一种选择和尊重。
这个想法似乎有点扯犊子。可是,曾墨瀚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懂自己是何物的怪人。
在对待感情和肉体的关系上,曾墨瀚其实是很迷茫的。他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在别人看来他更不是了。只是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容易去招惹不同的女人?
这个疑问一直在他心里埋藏着,时不时会冒出来。
而今晚上他,终于突破了彼此的防线。
就像两个游客,过去总是走到接近山顶的时候就戛然而止,明知上去可以看到无限风光,偏偏要折返往回走。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古往今来,文人学者讨论颇多,也从来没有一个恒古不变,令人信服的定论。
唯一中外有一个共同的东西是:在历史的长河里,男人成为绝对的主导地位,在某种环境条件下形成的男权主义,甚嚣尘上,把女人压在生活的卑微角落。
男人一方面离不开女人,一方面又轻视女人存在的平等价值和创造价值。
尽管有那么小众群体女人,为自己的权力地位奔呼,在进入二十世纪的全开放社会,女人的悲剧时有发生。
曾墨瀚不是社会研究学者,也没有上升到改变大众群体对女人存在偏见,需要去做什么的境界。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只不过是男权主义的一个代表。
虽然我们口口声声地对女人说:我是多么爱你!你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当有些东西产生冲突时,男女之间所承受的东西就体现出来。
此时的曾墨瀚和文寒临,他们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跨进了另一个阶段。
站在顶峰,或许看到了脚下的满园春色,或许登高望远,天下皆在我手的豪情喜悦。
爱情永远是艺术家文学家音乐家歌颂的主题。
美丽辉煌灿烂如烟火。
爱情与现实生活捆绑在一起的时候,这场烟火盛宴,能够持续多久?
……
日子在七月流火中进行着。
文寒临在曾墨瀚屋里呆了几天,感到特别的无聊。习惯了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节奏,整天无所事事的闷在屋里,确实难受。
“我想找工作做。天天在家里好无聊啊!”晚饭间寒临对曾墨瀚说。
“好嘛。”曾墨瀚看着她,“你曾经在市红会医院实习过,去看看,能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