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2】

“你是想说是我的小队逼迫你成为律者的吗？”塞西莉亚紧盯着严子渊的双眼。

“不，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在这个腐烂的世界，我成为律者是必然性的，而雪狼小队只是加快了我成为律者的进程而已，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放屁，你那是正义吗？”

“确实，如果从人类的角度上来看，我确实是恶，但是如果从自然还有大局上来看，我是极端的善。”

“你觉得人类犯下的罪行还少吗？你知道有多少物种因为人类而毁灭吗？对于他们来说，人类与你们眼中的律者有什么区别？对，我确实是清理了几百万人，但是很可惜，在人类庞大的基数面前，几百万人只是个小数字而已。”

“我不会毁灭人类，但是清除一部分人类会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颜子渊如此说道。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吗？”塞西莉娅闭上了双眼，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该把你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高，你明明是个人，却做着神的行为，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你太武断了！”

“这样不好吗？如果我拥有了神的力量，却不去做点什么事情，这才是对不起这个力量。”

“可你没有神的思想！”

“塞西莉亚，你的眼界还是这么狭隘，当我拥有了神明的力量，我所思考的就是神明的思考！我和其他律者不一样，他们已经拥有了神的力量，可是他们的思维却还停留在它们还是人类的时候。”子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空有力量不行，必须要思考，不断的思考，这颗星球上，该怎么做才能创造出光辉的未来，怎么做才能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平等幸福的世界，这才是我作为一个神思考的东西。”

“但是很可惜，即便作为神，我也看不透人类的心，就像我也没有料到瓦尔特会背刺我一样，但是我不会恨他，就像你一样，即便你现在是恨着我，但我对你依旧像对待其他人一样。”

“这就是你所说的‘平等’吗…”

“没错，恶人，善人，残疾人，健全人，黑人，白人……我对待他们一视同仁，所以我才会发动无差别打击，我只是需要清理掉一部分人类而已，况且你们人类口中的恶和善区别在于对待自己同类的行为，但这实在是无意义，我也懒得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干脆直接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哼……”塞西莉娅突然展颜一笑，“结果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是在心底默认自己是人类的一员吗？”

“哦？为什么这么说？”颜子渊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身为死之律者，完全可以创造出一种比人类更加强大，智慧程度更加高的种族去替代人类统治地球，可你依然没有，你还是愿意让人类当这个世界的食物链顶端。”

“原来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吗？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你说的对。可惜你的思维方式跟我的有所不同，我之所以继续让人类成为食物链顶端，是因为人类有一种其他生物都没有的东西。”

“同情心。”

“这种东西只有人类身上有，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哪怕是跟你们最接近的猩猩，也完全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他们完全遵从丛林法则，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同类之间也会厮杀，而他们唯独没有的就是同情。”

“死之律者确实会创造出一种生物来代替人类，但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如果真的让他们来管理这个世界，那估计除了他们以外，什么都不会剩下，这也是我清理人类，却不毁灭人类的原因。”

“同情心啊……”塞西莉亚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是啊，同情心确实只有人类才有，但是圣母心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很多的麻烦，最直观的一点麻烦就是我因为同情你，没有第一时间就把你杀掉”

“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了，怎么又扯到杀我这件事上？”颜子渊无奈的说道。

“看来另一个我已经锻炼完了，不过现在还没什么看头，得等西琳的母亲去世以后再看，我稍微加速一下吧，刚好调到我们谈话结束，让我想想，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对，我上了刑场，然后变成了拟似律者，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我找到了巴比伦实验塔，不过很可惜，所谓太过于森严，我闯了两次都没有闯进去，而且因为崩坏能泄漏的原因，看守更加严密了，这一拖就是三个月。”

“期间，虽然也有女武神到处找我，试图把我杀掉，不过都被我甩掉了。”

“而我攻陷巴比伦实验塔的契机，是你，塞西莉亚。”

“是啊…要不是我真的相信了你是个迷路的旅行者，第二次崩坏也就不会正式开启！”

“唉，你还真是听不进去呢，刚刚我不是都说了，第二次崩坏开启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你的到来，让这个时间加快了而已。”

“不过哄骗了你这一点，我确实需要向你道歉。”

“在进入巴比伦实验塔的外围之后，我就留下了一道特殊的印记，塞西莉亚，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瞬间出现在某一个地点吗？”

一道特殊的符号浮现在了掌心，那是一块菱形符号，“这是飞雷神印记，算是我独有的能力吧，可以达到类似空之律者的效果，不过，仅限于传送，好处就是只要下了印记，我就可以瞬间出现在印记处，也可以下在人或者动物身上，这样我也可以瞬间出现在他们身边，不过有个缺点，那就是如果下在人身上，而那个人恰巧会熟练的驱使崩坏能，他就可以依靠这枚印记找到我。”

“只要我没有消除印记，那么印记就会永远留在他身上，除非他接受一次强烈的崩坏能冲击，这样倒是能把我的印记消掉，不过很显然没几个人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