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求婚

夜色如水，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银白的月光悄悄溜进房间，洒落在那张华丽的欧式大床上。乔岁岁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温顺地依偎在姜哲年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安分地画着圈圈，仿佛在书写着只有他们能懂的秘密。

“姜哲年，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好像还没有求过婚吧！”乔岁岁微微仰起头，如水的眼眸在月色下闪烁着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姜哲年垂眸看着怀里这个古灵精怪的人儿，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温柔，轻笑一声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大提琴的弦音，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荡。

乔岁岁将头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没什么，就是觉得马上要分开了，就是不想有什么遗憾了！”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被月色吞噬，消散在空气中。

姜哲年听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傻瓜，说什么胡话呢？我都说了，答应你 100 件愿望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别胡思乱想，嗯？”

乔岁岁在姜哲年的怀里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谢谢，谢谢你愿意。把我母亲送去国外治疗，还考虑到了我的生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感激。

姜哲年抱紧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毁了你，你本应该像普通女人那样遇到爱的人结婚生子，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是我毁了你，耽误了你的婚姻，耽误了你这辈子。这些补偿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乔岁岁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姜哲年的唇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姜哲年，我不怪你，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偷偷的爱上了你。嫁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结婚之前你并不爱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嫁给你。这就是命吧，我认了。”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誓言。

姜哲年的心头微微一颤，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被他当作责任和义务的婚姻里，乔岁岁竟然对他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抱紧了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岁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乔岁岁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定要抱够 100 天。明天是第 2 天。”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姜哲年点点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我一定做到。”

良久，身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姜哲年知道怀里的人儿已经睡去。月光洒在乔岁岁恬静的脸上，姜哲年凝视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认真地审视过自己对乔岁岁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是他对乔岁岁的补偿。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这个小小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姜哲年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姜哲年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原本熟睡的乔岁岁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轻手轻脚地从姜哲年的怀里挣脱出来，生怕吵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抗癌药物。

月光下，那白色的药片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乔岁岁凝视着手中的药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无奈。她是一个不太会吞药片的人，每次吃药对她来说都是一场煎熬。但这些药片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她必须要吃下去。

乔岁岁倒了一杯温水，将药片放进嘴里，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白色的药片很苦，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努力将药片咽了下去。药片的苦味在口腔中久久不散，就像她的命运一般，苦涩而无奈。

吃完药后，乔岁岁重新躺回姜哲年的身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眼泪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姜哲年的手臂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也不知道当姜哲年知道她的病情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只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