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利益

“原来，我满心满眼的人娶我是为了········是为了钱。呵，乔岁岁你真傻，一个不爱你的人怎么会一时间奋不顾身地娶她这个什么都没有人那。”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嘲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晕开了一片片模糊的痕迹。

那天晚上，姜哲年罕见地回到了公寓。他一身酒气，脚步踉跄，一进门就扑倒在了乔岁岁的身上。他的双眼朦胧，眼神迷离，双手捧着乔岁岁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傻笑道：“岁岁你知道吗？她回来了，我对不起她。”

“他是谁？”乔岁岁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姜哲年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不重要，你才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乔岁岁扶着醉酒的姜哲年，感受着他沉重的身躯，心脏像是被一团棉花重重地打了一拳，那种闷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费力地将姜哲年扶到了卧室的床上。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乔岁岁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饭。她熟练地切菜、煮粥、煎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爱意。尽管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但她还是希望能为姜哲年准备一顿温馨的早餐。

姜哲年这个人嘴巴很挑，但是只要是乔岁岁做的饭，不管是什么，姜哲年都会吃得很香。

乔岁岁做好早饭，转身准备去叫姜哲年吃饭。就在这时，她转头便看见姜哲年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早饭好了，过来吃吧！”乔岁岁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

乔岁岁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为两人倒了两杯牛奶。姜哲年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坐在了乔岁岁的对面。

“我们······”

“我们·····”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姜哲年率先打破了沉默，“岁岁·····我们，离婚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好呀！”乔岁岁的回答异常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你放心，我会给你最多的补偿，让你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姜哲年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我不要钱，我想用三年的婚姻换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姜总愿不愿意。”乔岁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姜哲年，眼中闪烁着一丝最后的期待。

姜哲年微微抬眸，眼中的温柔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当然，钱我也会打到你的账户上。”说完，他将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乔岁岁看都不看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继续吃着碗里的粥，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口粥都如同苦涩的黄连，难以下咽。

“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姜哲年拿过离婚协议书，重新装到文件袋里。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姜哲年停下脚步，眉头微皱，“有事。”

“没，三个月后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希望你能够排开时间。”乔岁岁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我知道了！”姜哲年的心隐隐地刺痛，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公寓。

“砰”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乔岁岁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她蜷缩在椅子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她的哭声压抑而痛苦，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