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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她一样

她们的玫瑰园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一抬眼便看见了纾棂正翻看着我高二的成绩单。我非常厌恶别人随意翻看我的任何东西,一股怒火从心底烧上来,我皱着眉头上前呵斥道:“你翻我的东西干什么?是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吗?”你是从哪惯出来的毛病?后面这句还未出口便被纾棂歉意的眼神逼了回去。“对、对不起。”她小心翼翼地瞄着我的脸色,“我不是故意翻看的,只是想看看书架上的书,才无意间看到你的成绩单的......”她看着我渐缓的怒气,壮着胆道:“姐姐,你的成绩明明很好啊,为什么那么介意啊?”

我没回答,只是走过去把摊开在茶几上的成绩单收好,又放回了书架的最深处,刚回去的那一刻就好像我过去那些往事也与这些成绩单一样掩埋在心底的最深处;这时我又开始自顾自地答起刚才的问题:“以前的一切都是过去时了,现在再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说,就没意义了,不是吗?”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时我的脑海里已经乱作一锅粥,好似一根根毛线缠作一团,任凭你多么用力的拉扯也无法将他们一根根分开。伴随着我的思考愈发混乱,本来被强压下去的焦躁不安的情绪又慢慢从我心底涌了出来。我尽量定了定神,好吧,似乎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纾棂有些担忧地望着我,她似乎没想到随口一问就让我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的我不受控制地打破了之前冷淡的伪装,把所有的心绪都浮在表面上。纾棂抬手迟疑片刻,最终把手贴在了我的发顶。我愣住了,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什么不安、焦躁都不见了纾棂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妈妈安慰孩子似的轻声呢喃着:“没事,没事,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事情,冷静一点啊,没关系的......”我僵着身子,头发上的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我分不清那是不是我的泪,或许是吧,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在流泪,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讲着。好暖,很暖。似阳光,似暖炉。她是太阳啊......好想抱抱她。不知过了多久,我动了动僵硬的指尖,张了张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纾棂......你回去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纾棂收回了手,抿了抿唇:“好,那姐姐记得吹头啊,别感冒了。”我呆滞地点了下头。她好像又担忧地望了我一眼,才转身带着伞出了门。咔哒。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瘫倒在地,头上的白炽灯照得眼睛发疼,我盯着亮白色的灯光。我真是疯了。

真是疯了......我将头抵在墙上闭上了眼。伴随着房间内老挂钟的嘀嗒声,我翻腾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嘀嗒嘀嗒.......”挂钟嘀嗒的声音和我的呼吸声融合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我愿称之为催眠二重奏。全世界都开始变得安静了。说不定都沉浸在捉摸不定的梦里了。

凌晨时分,我从噩梦中惊醒,我揉了揉眼,环视着了无人气的屋子,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我平复了自己没由头生出来的悲观心情,开始回想起那个噩梦:那似乎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和纾棂并排走在撒满阳光和希望的街道上,这时迎面驶来了一辆列车,太奇怪了,列车怎会在街道上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拉住纾棂,害怕她上了那辆不知何去何从的奇怪列车,列车在我们身旁缓慢的停下。我试图拽着纾棂继续往前走,离这辆可怕的列车远一些,可纾棂却挣开了我的手,朝我微微一笑,转身上了列车,我想追她,却被某种东西紧紧箍得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她渐渐远去,而我周围的光也伴随着她渐渐远去,只剩下我一人被留在黑暗笼罩着的街头,看着她携带着光芒万丈,来了又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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