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歇的都早，肖父和肖母刚回国两天也在倒时差，倒最后只剩肖战和沈穗还没睡。沈穗今晚睡的是陆雪琪给以后孙女准备的房间。
一墙之隔，两人通着电话。
肖战“房间住的怎么样？”
沈穗忍着哭意，缓缓开口
沈穗“很好。”
肖战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一手通着电话，另一只手拿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他眼眸漆黑，依旧是以往欠欠的语气。
肖战“你这可是提前住了咱女儿的房间。”
他用的是“咱”，不是“你”，也不是“我”
沈穗“阿战。”
沈穗忍不住哭意，带着些鼻音叫了他。肖战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蹙着眉头问。
肖战“怎么了？”
沈穗“我想见你。”
肖战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声说。
肖战“外面月亮很好，我们去后院赏月好不好？”
沈穗“嗯。”
——
按照沈穗在电话里说的位置，肖战在秋千出找到她。她的紧张在此刻才冒了起来，看着他走了过来。肖战还没开口，沈穗便小跑上前抱住了他。
肖战后退两步抱着小姑娘的重心后，她看着她的侧脸, 弯起唇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问。
肖战“怎么了？”
沈穗“阿战。”
她鲜少这样叫他，忍着眼眶里的泪拽了拽肖战的衣袖哽咽开口。
沈穗“我刚听奶奶说，你高二那年化学竞赛拿到了保送名额。”
肖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轻笑出声，刮了下怀里小姑娘的鼻子温声解释。
肖战“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记性混乱，你没发现她一直都在吃药吗？”
肖战说的是真的，奶奶这两年的身体是不太乐观的。但这话外之意，也是在告诉她，奶奶说错了。
沈穗“你骗我，我看到了你的奖杯。”
沈穗摇摇头，眼睫动了动，忽地抬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黑发黑眸，侧脸的曲线硬朗流畅，带着几分锋利。那么多年过去，他的模样已经成熟了不少，眉眼间的少年感却还十足。
沈穗就这样看着他，鼻尖开始泛酸。肖战唯独拿她没办法，吻了吻她的唇角温声说。
肖战“穗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慢慢地眨了下眼，看到眼泪顺着往下砸,下意识用手背抵着眼。
沈穗“是因为我对不对？”
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他心脏里被挖了出来。
肖战不想说出真相的原因，仅仅只是希望小姑娘和他在一起不要有这么些负担。所以和她在一起后，他只口不提这些年自己默默为她做过的事。
小姑娘已经够苦了，肖战不想再加一层枷锁在她身上。
肖战“嗯。”
他紧固着怀里的小姑娘，哽咽片刻后点了点头解释着
肖战“但是穗穗，我不后悔。”
两人站在漆黑的夜幕之下，距离拉得很近。周围的一切都在拉远，风声簌簌，那些黑暗也都在消失不见
眼前少年的面容长开，五官比当初硬朗成熟，低声重复。
肖战“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没有后悔过，即使喜欢不得能见光，即使为了多跟他相处一年放弃保送名额，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沈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嗓音发哑，轻抚着她发红的眼角，语气认真又诚恳。
肖战“因为我不想给你负担，并且这是我的选择，是因为你，我留下来了。”
肖战“但这个选择，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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