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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街灯笼罩出的一圈光晕金光灿灿,元斐突然觉得他实在是厉害,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像闪着光一样的惹人注意。
逆着光线,元斐也看清了他紧皱在一起的眉,他低着头像是思考了一阵,抬起头来说
马嘉祺阿元
马嘉祺我没有在骗你,从来没有骗过你
元斐低头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元斐马嘉祺
元斐我知道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这个毛病
元斐你也不用跟我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转,我不是在跟你求证
他听完后脸上神色不变,走了过来,阴影环绕包围着他精致的五官
马嘉祺我答应你
马嘉祺以后让你伤心的事我再也不干了
元斐如果真能是那样的话
路边的车鸣声过分的刺耳,她挽着他的手站起来,换上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长发被风吹起,
元斐我会很开心吧
马嘉祺你是笨蛋吗?
马嘉祺元斐
他懒洋洋的抬手揽过她,手扶在她的头发上宠溺的揉了揉,
马嘉祺说的这么伤感干什么,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啊
马嘉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让你相信的
马嘉祺现在回去睡觉
元斐喂,你不许摸我头发
元斐软软的推开他的手。
马嘉祺把衣服后面宽大的帽子罩到她头顶,又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脑袋
马嘉祺偏要摸
……
这夜最后,他把她安全送回了家。阴差阳错的,那首元斐想听的歌,居然由马嘉祺给她唱完了。
一直到别墅门前元斐也不愿意进去,他没办法,举着手机找到那首她想听的歌。
并不是很难,他放在耳边来回听了几遍就记住了主要旋律。
她最后乖乖的在这首歌里睡着。
—可爱可恨可有遗憾,
是你是他又与谁相关,
细细缓缓轻轻慢慢,
失神岁月一去无返,
—沿窗听风尘 痕迹都黯然,
故事被具象成不愉快的夜晚,
未出口的话喉咙里打转,
换成歌给你听 可能更委婉,
在想象中复燃 可能更解烦,
偷来的时光总是太短,
—你是我最愚蠢的一次浪漫。
如果问马嘉祺对元斐到底意味着什么,那这晚的每件事情都可以作为一种答案。
他是她最愚蠢的一次浪漫。
换成歌给他听,可能更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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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插楼]
作者说[BGM《你是我最愚蠢的一次浪漫》——房东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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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熟悉柔软的被子时元斐下意识的攥紧了些,酒精使她头痛欲裂,屋里只有一盏香薰灯亮着,光线昏黄,淡雅而清新的香调让她感觉舒适了一些。她抚了抚眉,根本没力气动一动。
记忆被撕裂一般断断续续的,她只记得自己在马路上缠着马嘉祺说不要回家,怎么最后还是莫名其妙回到家了。
……
清晨时分,元斐醒过来一次,房间里很温暖,只从床边透出些微弱的光。
米白色的薄纱窗帘半开着,映的房间半明半暗。
她撑起身子,朝窗外望了一眼。
薄雾朦胧,那里站着的人身板高挺。
乳白色的大理石护栏只到他腰部,正背对着房间打电话,头顶黑色的碎发被风吹起来。
他穿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球队每天的高强度训练让他比同龄人看上去更有力量,他瘦、但比例很好。
阳光透过二楼的树叶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他笼罩在透着阳光的潮湿晨雾里,朦胧的有点不真实。
他怎么还在……
打完电话马嘉祺就收了手,插着兜挺随意的回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黑发随着白色薄纱飘了飘。
距离很远,元斐根本看不到他眼里的神情,他逆着光,一头黑发凌乱,侧脸线条笼罩在微亮的光线下,凌厉流畅。
元斐马嘉祺?
她半撑起来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窗外也足够听到。
可马嘉祺很快就扭头回去,没听见似的在原地又站了一小会。他没有走进来,直接从左侧的楼梯下去了,身影一下消失。
元斐费力的抬起酸痛的手臂捂住眼睛,挺失落的嘟囔了一句,
元斐我出现幻觉了……
眼皮沉沉的搭下来,她抵不住困意的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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