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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斐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当对方是马嘉祺时。
这些天来关于他的问题萦绕不去,她困扰了很久。她也从没问过别人的意见。这是他们两个的问题,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决。
别人怎么说都不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的意思她也终于了解清楚了。
说的大抵就是马嘉祺这样的人。
这么久了,她也只是想知道马嘉祺到底是什么感情而已,可是呢,他却一次次让她这么失望。
她被他牵着走的还不够久吗。
她没有马嘉祺厉害,轻轻松松就能让自己在感情里占有主动权,但是她自己有一点比马嘉祺好,就是她会拒绝。
这让她不至于输的太惨。
……
他突然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时候,她心中竟不太有波动,反而有些反感的想挣开。可他力气大的可怕,根本没打算放手,元斐喊了句疼他才收了点力气。
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攥着她手腕的手僵硬无力。他站的直挺,五官深邃立体,神色紧绷又复杂,整个人的气场犹如头狮子一样蓄势待发。
马嘉祺的身高给他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审视别人的感觉,让人很害怕,好像他永远不会低头,永远那么强势。
过了半响,他垂了手搭在身侧,态度放软,嘴里挺艰涩地挤出了一句:
马嘉祺阿元,我错了
他卸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凌厉深邃的眼神里是无法忽略的乞求。
……
元斐睫毛颤了颤,她没想到。
这低沉柔软的一声喊的元斐委屈至极,连扑面而来的湿热的暖风都像是在嘲笑她。
多日积攒的委屈立刻将她淹没,她无处宣泄,没人诉说,就这么憋到了今天。
她没控制住的,眼泪从酸涩的眼眶里溢出,视线一下一片模糊,哭得很凶。原来她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马嘉祺一句话就让她做好的所有准备都崩塌。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避开马嘉祺的眼睛,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偏偏这时马嘉祺走上前一步,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紧抿的嘴唇,耳边的碎发都被沾粘在带有泪痕的脸上。他些许无措的愣了愣,然后抬手抵在她眼睛下,轻柔的拭去她的眼泪。
她抽泣着吸了吸鼻子
元斐你不许那么喊我
马嘉祺好,阿元,我错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声音磁性低沉,在这样暖洋洋的天气里好像这是元斐唯一真实的温暖。
马嘉祺原以为,这件事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带过,她哭出来了,那她就没事了。
可元斐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马嘉祺放在她头顶的手没松开,她哭了一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就恢复了情绪,然后推开他的手往旁边凑了凑。
马嘉祺看着她,很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他柔软清冽的嗓音又响起,不带一丝骄傲和盛气凌人,又说了一次
马嘉祺错了
元斐吸了吸鼻子,学着他的样子毫不畏惧的回看他。
她之前还说她害怕他,但现在却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盯的他心虚。
睫毛湿润她不停的眨了几下,他对刚才的事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在道歉,道的莫名其妙。
她不接受。
元斐这是废话
她盯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没有焦点,冷的像冬季清晨寒冷的冰霜,良久,只说了这么几个字,态度表明得很明显。
她仰头不服气般的看马嘉祺,他太高了,元斐看的脖子都发酸,她紧盯着他不放,好像想把从此以后所有的面都看完。
看他没什么要继续说的,却还是一直拉着自己不放,她扯开马嘉祺的握着袖口的手,手指纤细又冰凉
元斐我走了
马嘉祺没有松手,她皱着眉又推他,忍住哽咽道
元斐好了,你松开我吧
这天阳光灿烂,天气很好,一如他们初见那天一样。她抱着个长盒子站在他面前,可是却不再笑了,眼眸里冰一样的寒冷。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留不住她。
就在这么明媚的一天里,她清冷又干净的眼睛看着她,她说
马嘉祺,你松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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