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c
马嘉祺为第一人称
我叫马嘉祺
我是一个人,独自居住。此时,17岁,卖艺唱歌为生。
人声鼎沸的时候,我喜欢赤裸着上身,独自在房间里踱步。很快,手机响起来,来电的是丁程鑫,他没有立即去接,睡在冰凉的地面上,让这种与空气相互排斥的气息渗透到自己的骨髓,栖息灵魂深处,微微浅眠。
已经是第三年盛夏了,他想起分道扬镳的父母,内心突然一片漆黑,看不清过往的画面。
我来到这个陌生城市时才14岁,一个人迷茫的站在火车站,手中拿着从郑州到重庆的车票。
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独自一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很可笑,我的父亲是同性恋,母亲亦是。
他们只是为了下一代而结婚。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感情。
我缓缓起身,后背一片冰凉,当铃声循环响了第七遍,我按了挂断键,开始写短信。
我说,半个小时以后。
我没有说地点,丁程鑫会知道,也会迁就。
他是我在异地认识的第一个人,比我大一岁,但长的很稚嫩,红红的嘴唇,肤色白里透粉,像个小狐狸。
我们两个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丁程鑫和其他独自流浪的少年不一样,他比我早出来两年,有足够的社会经验。他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学习好,人际关系好,妥妥的社会优秀好青年。
他把我带到他家,在闹市街的一个地下室。虽是地下室,但干净整洁的程度毫不逊色于正常的房子。
…… ……
丁程鑫放学回来,坐在大街的扶手栏上,看着眼前的车辆川流不息,他向我吹了一记口哨,尖锐的哨声穿过攒动的人群,直达舟的耳膜,引发无数的张望。
丁程鑫大步流星的走到我的面前,问我,想去哪里。
我直直的望着丁程鑫的眼睛,半开玩笑的说,我想去你的心里。
他身体一紧,手指倏然收回,对我说,你还没有成年。
我轻笑了一声,说,你也是呀。
这是我对阿程表白的第……,很多次了,我……喜欢他。
都说同性恋会遗传,况且他们两个都是……
他知道我的事情,我强求他,只是说一句,我等你。
很喜欢他,真的。
我背着风点起一支烟,烟气缓慢的滑过舟轮廓鲜明的脸庞,丁程鑫迅速的冲过来,抢过烟,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再用脚痛恨的碾过几下,我无动于衷,再次掏出烟点燃。
很快,这样的事情重复了十八次。
“马嘉祺!”丁程鑫吼了我一下
我笑了一下,转身走向药店,丁程鑫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抬起手,闻了闻手指间残留的烟草香味。他笑起来。
丁程鑫守在医院的门口,循着我的影子,内心翻涌出一股温暖。
我们走进阴暗宣泄的酒吧。
我还记得,阿程听到我说,自己去酒吧当驻唱了,他生了很大的气,因为他不想让我去那种地方,但最终也没拗过我……
我上的夜班,阿程不放心就会跟着我,背着书包去那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写作业。
良久,我们相视一笑,他喝下泡着柠檬的汽水。
因为我唱了《放手去爱》,这是我对他,也是对我自己唱的,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 ……
后来,长街两个少年,一起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