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饭桌上,时小六也放学了,全员到齐状态。
时父一眼一眼拿眼神瞅着对面才下山的新鲜闺女,清了清嗓子:“咳咳,小五啊,觉得爸这里怎么样,饭菜合不合胃口,是不是比山上道观好很多?”
他像是无意地说道:“有大房子还有好吃的,以后还可以到外面一起逛街,可热闹啦。”
时月迩正专心吃一碗冬瓜山药,闻言抬起头,迷惑看了他一眼。
她抽空思索一下回答:“米饭是很香,但时老施主,我们道观的小练武场才这么大,不过那是给小师妹们用的。”
“时大施主的冬瓜山药和时三施主的酸辣白菜,四施主的甜汤,还有小六施主的糕点,都很好吃。”
时小五把菜品一一罗列一遍。
“哎喂,时小五,你这不公平了,为什么没有我的?”
时湘左想右想,莫名不爽。
凭什么小尼姑吃了时元的白菜,却不吃她的,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分就分她点呗,不理是几个意思,是不是针对自己?
时小尼姑扫她一眼正经道:“抱歉时二施主,师门有戒令,我不可以沾染荤腥。”
时元:噗嗤!
“哎呀看看你,碗里全是肉,真好笑,还怪小五不吃你碗里的,就不怕哪天身材不保喽!”她幸灾乐祸的嘲笑脸黑的时湘,毫不留情。
“咱小五可懂事多了,不吃你碗里的。”
时湘差点气炸,也怼过去:“怎么着,我就喜欢吃,还没说你成天带辣,痘痘都长鼻子上去了。”
两人唇枪舌战一番,时父也不管,都吵习惯了,至于曾玉婷,她是继母,不好上前说。
时向杰他看今天才接回来的自家五闺女,又是震惊的心梗和说不出的情绪复杂。
时父:……
山上的老尼姑都教小五什么了?
不吃肉可以理解,可居然还有练武场!?
那是正经的道观吗?
时老父亲莫名有种淡淡的不祥预感。
“练武场是为了给弟子们锻炼,很基础的。”
时月迩好心解释。
因为入门通关了才能画符赚钱啊~
“是吗…锻炼,那就好。”
松了口气。
时温见聊的差不多便道:“爸,明天我给小五办张卡,你以后零花钱就打这张卡,小五要现金,我帮忙提现。”
“好好好!”
“让小温几个陪小五出去逛逛,添置些衣服。”
曾玉婷女士提醒时父道。
时月迩见提到自己便抬头:“不用,衣服够穿。”
她的小布包还有一套呢。
“我明天有事。”
时月迩看着时温。
“时大施主可以借我一百块钱吗?”
时温笑道:“不用借,就当姐姐一点点心意。”
小尼姑怂了怂鼻子,无所谓。
“好呀,谢谢时大施主。”
时向杰……
酸了,彻底的酸了,闺女都不问爸爸借钱……
房内。
时月迩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摆好。
木鱼要放好,还有平安符,时大施主给的300块钱,要打车出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做生意赚钱。
时大施主是个好人,多给了200块。
掰了掰手指,来回车费一笔笔,全记着。
她好穷啊……
要是没做成生意,就只剩下263块钱了。
时月迩摸出手机,是时老施主给的,下山要联系一下师父。
小月亮:师父,我到时家了,现在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时月迩:钱会挣,人也会找。
发完然后脱了鞋,爬上床睡觉。
……
大山深处,坐落着一座神秘而鲜有人知的道寺,尼庵寺。
穿着统一灰扑扑麻衣装扮的三个女人,盘腿坐在厅房的蒲团上,说着今日的事。
“小丫头入世,不知是福是祸。”
老的那个颇有些忧心的喃喃。
三师姐:“担心什么,师妹虽然年纪小,实力可是最强的,师父您…”
大师姐:“咳!”
“师父不是这个意思,与其担心所谓安全,不如说是不放心她的性子。”
她轻言说道。
“师父,您还没和我们说,为什么您要小师妹找一个她都不知道的人?”
要说让小师妹攒钱可以理解,找人又是为何。
师父回神,摇摇头,她算出来的不多,所以也不清楚:“那就是丫头自己的事了,天命一事不可泄露,老衲只能帮忙传达。”
“吉凶未知,命也!”
……
早上晨光熹微,吹来的风凉丝丝的,很舒服,看来是个好天气。
吃过早饭出门。
管家道:“已经让家里司机候着了,五小姐想去哪可以跟司机说。”
“哪里的人最多?”
管家:“当然是市中心,五小姐要买东西吗?您对下山的世界应该了解不多,避免走丢,可以让大小姐陪您一起。”
时月迩:“不用,我不买东西,就去那里吧。”
司机则应声:“好的。”
“您先存司机电话,有什么事让司机来接,也可以打电话回来,”管家不放心叮嘱。
H城市中心,盛世商场。
小尼姑依旧一身灰扑扑衣服,背了个小布包,下车后好奇看着周围。
好多人。
原来这就是师姐们说过的,繁华的城市,和在山上的生活一点都不一样。
只是,他们为什么避我避的远远的?小尼姑歪了歪头,不太清楚自己是被嫌弃了,时月迩哒哒的在周围闲逛起来,试图找个比较倒霉的路人。
然后,推荐自己的平安符。
“秦哥,难得不工作,出来逛逛嘛,你说你,平时整一个工作狂,伯父伯母都看不下去了,出来逛逛买几套衣服我好交差啊。”
“天气这么好,最适合走走了。”
青年拉着身边的神色冷峻的高大男人,边走边絮絮叨叨,最后找了家饮品店一坐。
“是吗,”他嗤笑。
秦降面无表情:“平日会所小聚还少吗,衣服让人送过来就行,也就你大费周章亲自购选。”
陆砚不服气:“虽然是方便,但多没乐子啊!整天就待在几个地方,腻的慌。”
时月迩侧了下头。
默默选了个位置坐下,按照服务生指示点了杯奶茶。
秦降不理会他这种没意义的牢骚转而问道:“最近你弟弟的情况如何,需要帮忙吗?”
“还是老样子,所以我想试试其他办法,暂时不用秦哥你,陆家那么多人想办法呢,你手上事不少。”
陆砚苦笑,却也习惯了。
“也许真是那种东西做祟,无论如何,隔天到庙里上上香,求道符,最好能请到有本事的道士瞧瞧呗。”青年语气蔫吧吧,破罐子破摔了。
“陆砚,钱太多也没必要,我让人联系医生,别蠢的被坑了钱。”秦降皱了皱眉瞥过去一眼,“这种事你也信。”
道上不是没本事的人,秦降不否认,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不能全盘否认,但,多的是江湖术士,骗人的多了去,秦降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人手中。
陆砚:“我知道。”
嗯哼?
时月迩眼眸一亮,貌似有生意可做。
“嗡嗡——”
秦降看了眼来电备注,接通,语气淡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