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玄最近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通常睡一觉醒来的时候都是傍晚天黑了。
今天醒得大概早了一点,他隐隐看见了一缕光透进了房间,耀眼地让人眩晕的没有真实感。落地窗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角,那个人站在昏暗的浮光晕影里,周身仿佛度了一层淡淡的暖金色。
“小飞--”光并不刺眼,岑玄眼里噙起了一层朦胧的水色,出奇的渴望这缕暮迟的光线,渴望光里的人,用哑地有些难听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像是害怕惊醒了梦的小心翼翼。
倚窗而立的人听到了身后的声响,转身去看床上的人。
原来是真的吗?一滴咸涩的泪顺着脸划落在枕巾上,无论多少次梦见,那个人都只留给他一个影子,多少次呼唤,那个人都不会转身,不会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回应。这次,是真的吗……
“我可以拥抱一下你吗?"岑玄很克制的看着阮韦,抑制住了泪水不夺眶而出的失态,却难以抑制住眼底的赤裸的渴望,神情纯然的几乎跟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了。
阮韦走到了床边,岑玄身体挪向床沿,很勉强地微微颤抖伸出手环住了近在咫尺的人,目光与目光相交织,像是撞上了冰的一片冷然。“原来是冷的吗?"他喃喃自语,那个温暖的令人渴望的拥抱,那个人都是没有温度了吗?
“哥--”阮韦率先移开了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连声音都已经没有温度了,岑玄的心被这种冰冷的感觉冻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得窒住了。
走廊外一阵急促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保镖的凌乱而急促脚步.….
“玄,玄,你在里面吗?"女人拍打着门很快停住了。
“伊莫小姐,请你离开。先生会不高兴的。”保镖说的很委婉,却用近乎强迫的动作把女人拖到了一边。
阮韦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看见女人的狼狈失态有些怜悯。女人在门打开一刹的希冀在这个人的出现粉碎成末。
“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她目光落在阮韦身上,想看到这个人被刺痛的眼神。
阮韦面无表情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像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你怎么还不去死,贱货--"女人怨毒地盯着他,恶狠狠地声音和面目都扭曲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如你所见,直到现在我还在这个世上活的还挺好的。”他漫不精心的开口,抬头扫了一眼腕上表盘的指针。
“哦,对了,你的未婚夫打算把遗产全留给我,你准备以后靠谁生活?"
“其实我并不怎么想要,但是看见你,我觉得还是要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