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正文前的名字是谁就是谁的视角哦
几个月后,一个铂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收到了一封猫头鹰的来信。
Draco Malfoy
在杂草丛生的马尔福庄园里,一切都笼罩着灰色,一层层灰尘下掩埋着曾经闪耀的银光。我躲在地牢里,地牢里昏暗的光让我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已经许久没有收到来信了,也要有十多年了吧。
地牢里的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是谁的来信。我需要更强一点的光,谁知道这是魔法部的来信还是哪个家族的求助呢,总的来说我哪个都不会在意。
我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了一根蜡烛,家养小精灵tarry帮我点燃了蜡烛,没错,到现在还陪着我的只有这个家养小精灵了。任旁人看来这盏烛光什么都不算,但这是在我世界里唯一一束照亮我的光。
那封淡淡的拿铁色信封伤用漂亮的花体写着“Christina Malfoy”。
昏暗的光就跟日落时那束光一样,我再熟悉不过了,拿铁色的信封,颜色和我当年送出的拿铁玫瑰一模一样……“Christina”这是一个我每天都会听到的名字。我小心翼翼拆开信封,里面依旧是那娟秀的花体。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我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悉数抖落在了信上。
眼泪落到信上,一开始只是一个闪着昏暗黄光的透明体,然后一点一点渗入那张羊皮纸。留下一个晕染开来的墨点,一圈一圈向外扩散,一点一点湿透。
So did my heart.
“明明她只是身体不好而已,怎么就会成这样了……”我轻声说着,不知道是给谁说的,是给她还是给我自己…
我冲进盥洗室,黄昏的光要比蜡烛更加刺眼,愰得我眼睛生疼。镜子上蒙了一层灰,我颤抖着勉强能看到镜子里我的样子,苍白,疲惫,狼狈不堪。我打开水龙头,哗啦哗的流水声试图掩盖住我抽泣的声音,我反复冲着自己的脸,好像那样就不会再难过了。
过了一会,tarry追上了我,看到我坐在盥洗室的地上,颤抖着抽噎。如果上帝在看着我的话,应该会看到四分之一的灵魂在哭泣吧,不过也真可笑,上帝早就抛弃我的灵魂了不是吗,就像他抛弃Christina的灵魂一样……真可笑……
“少爷…需要我……”
我没有等tarry把话说完,撑起身子跑出了盥洗室。我跑到曾经父亲的书房,推开了那一扇尘封的大门,门锁和门扇执拗地吱吱作响。我在一排排落满灰尘的书籍上,找到了家族的家谱。
我强忍着不再抽泣,翻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吹掉上面的灰尘,这满房间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我快要窒息了。
我控制不住地咳嗦着,咳到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滴滴清泪被我抖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灰尘的涟漪,我感觉我的心在被刀绞着。黄昏曾经温暖的光在我的眼泪里幻化出一个个暖色光圈,映在昏暗的马尔福庄园里。我咳嗦的声音反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庄园里,有些骇人。
当我停下咳嗦时,黄昏的光线已经开始暗下去了,脸上的泪痕也干了,tarry就在父亲的书桌旁站着,帮我擦干净了椅子,没有说一句话。我捧着家谱坐到了椅子上。tarry把羽毛笔递给了我,我翻开家谱,在“Draco Malfoy”旁边配偶那一栏,我郑重地写上了“Christina Malfoy”。
写完后我带着tarry回到了我曾经的房间,和马尔福庄园里其他房间不同,只有这一个房间里一尘不染,因为这个房间有着我18岁最宝贵的回忆,更因为这个房间封锁了那一本童话书。那一本画着拿铁玫瑰的童话书。
童话书上的拿铁玫瑰不知疲倦的绽放着,和我的玫瑰不一样,这朵玫瑰永恒的绽放着,那是永远的美丽,永远尘封在18岁的美丽。
Christina Shafiq
我出生在“Shafiq”这个神秘的纯血家族,联姻从来不会找那些自恃清高的纯血家族,经营的也都是些麻瓜生意,而且世代独子,总的来说除了钱在巫师界什么都没有。无论是在纯血贵族们的眼里,还是在麻瓜巫师们的眼里,“Shafiq”向来是神秘的代名词,不过也没有家族来招惹过我们,毕竟家族成员向来资质平庸,不会出风头,更很少有人会在霍格沃茨读书。
可是 the Shafiqs 这样谨慎神秘是有原因的,比如,我们自很小就知道自己有吸血鬼血统。我的祖父是吸血鬼,这个血统传到我这里时已经比较淡了。准确来说,这个血统给我带来的确实有超出常人的美貌,淡棕色的卷发,比常人更白却不病态的肤色和棕色里掺着红色的瞳仁。
至于麻瓜眼里那些吸血鬼的标配,尖牙,尖耳朵,不能见光,因为血统淡了的原因,都可以被我藏起来。至于魔力……可能也有一些吧……只不过没有发现就是了。我的母亲也天资过人,又因为我是个女孩,自小时候就被家族捧在手心里。甚至可以说我是为所欲为。
祖母Kerica喜欢叫我宝贝,祖父和父亲更喜欢叫我sweety,但是我更喜欢母亲对我的称呼,她叫我chrissa,听起来很特别。在我要求他们都改口成chrissa时,尽管他们并不开心但是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只不过很少按着做就对了。
不过,天生的吸血鬼血统也让我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无法医治且发病具有周期性。发作时,我会无法见光,就算是在最黑暗的环境下我的皮肤还是灼烧一般疼,像飘飘扬扬的灰白色骨灰,如果无法及时医治,我将会整个人消散在空气里。而且一旦发作就需要喝独角兽的血,那种闪着诡异的光的银白色液体被装在小罐子里,我从小看着长大。不过情况紧急时,一些特殊血型的血也可以让我暂且苟活着。只不过回不到正常罢了。
人们都说喝独角兽的血灵魂会被撕裂,会被诅咒,但我是吸血鬼,本就是被上帝抛弃的灵魂,世世不得流转,又有谁在乎呢。在聚会时,我偷偷听到那是一种叫做卟渃病的病,大概几十代吸血鬼和人类的混血中会出现一个。我庆幸家族的交际圈也基本只有麻瓜和吸血鬼,巫师对我而言只是多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这样我的病情也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
或许也是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体会到了灵魂被撕裂的感觉吧,灵魂被撕裂的感受丝毫不输肉体被撕裂后的感受,就像精神的世界被撕开一个口子比身体被撕开一个口子更疼。第一次喝独角兽的血时我并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母亲把那个罐子塞给我之后就紧忙哭着跑去了父亲那边,平日里坚强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Chrissa 这是给你的药,你必须喝下去。”他厉声道。
这是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树立起他威严的形象。我刚想跑进母亲怀里问她这是什么,或许我撒个娇母亲就不会让我喝这个了。我举起手想开口问,却又被父亲一句话堵了回去。“Christina!你在犹豫什么!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我愣住了,平日里他连叫我全名都很少,这一次却……
父亲很想装作严厉一些,但是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为他的sweety承受这份痛苦。可是他不能。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sweety喝下那一罐独角兽的血,却什么也不能做。至于母亲,更是埋在父亲的怀里一直哭着。
我自喝下那一罐独角兽的血开始,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感受到记忆被撕裂成为了两部分,原本一体的意识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就像是在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生掰得四分五裂,我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我的脑子里一般,疼到我一阵愰神后我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对于那段时间内我最后的意识就是看见在黑暗中,唯一一点光是父亲手里的烛光,在烛光昏暗的笼罩下,母亲跪坐在地上哭喊着我的名字……
睁开眼睛后我又能见光了,一切恢复了正常,我也知道了那是独角兽的血,喝了之后的那种感觉原来就是灵魂被撕裂的感觉。
在这发生之后,整个家族上下都越发的疼爱我。有一次母亲带我去法国一家非常著名的花店,母亲听到我说花店的拿铁玫瑰好看,第二天庄园的花园里就种满了拿铁玫瑰,每年花季要不是因为麻瓜们看不见我的庄园,早就成为那些麻瓜们口中所谓的网红打卡圣地了。
我七岁那年非常喜欢童话书,我喜欢让祖母为我在睡前读一段童话故事,祖母的声音很轻柔,让我很安心,“Chrissa,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晚安我的宝贝。”说完祖母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我在半梦半醒间说了一句,“Kerica,怎么就没有公主叫chrissa啊……”说完我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但是,Kerica并没有睡着,她听到了我的低声呢喃。
两个月之后,我正在因为我的拿铁玫瑰枯萎了而伤心着,Kerica向我走来了。“我的chrissa宝贝今天开心吗?”Kerica笑着问我。
“Kerica,我的玫瑰怎么了,为什么它会变成这样……”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
“宝贝,它只是枯萎了,等明天给你买新的玫瑰好吗?”她耐心安慰着我。
“可是我一直最喜欢这一朵玫瑰啊。”我抬头望着Kerica,我不理解为什么我的玫瑰会枯萎。
“玫瑰总是会枯萎的,就和其他花一样。”Kerica像我一样坐下,抱住了我。她听我向她倾诉着我有多喜欢这多拿铁玫瑰,一边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Kerica,人也会像花一样吗,也会枯萎死掉吗?”我天真地抬头问着她。
“宝贝,我不知道,可能会的吧。”Kerica含糊地回答着,她知道我不会就这样放弃问问题,只能赶忙岔开话题“对了,宝贝chrissa,今晚上还要听我给你讲故事吗?”
“当然了,Kerica的故事讲得最棒了!”我一脸幸福地看着她,毕竟Kerica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我再讲过睡前故事了。
“那等晚上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chrissa宝贝?”
“Kerica我都说过不要你叫我宝贝了。”我赌气一般看着Kerica,但她还是只是笑笑。
“好的我的chrissa宝贝,晚上会给你讲故事的。”Kerica笑着走了。并没有理会我的不满意,不过又怎么样呢,晚上会有Keica给我的惊喜。
很快到了晚上,我惊奇地发现今天的童话里,公主的名字叫chrissa!而故事的结尾也是我喜欢的结局。接下来的很多天里,Kerica的声音逐渐变哑了,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不过她每次都会只带来那一本童话书,那本画着拿铁玫瑰的童话书,里面故事的公主都叫chrissa,也都有幸福美好的结局。我很喜欢这本童话书。我看到Kerica的手上有几个针扎过一般的小洞,再后来来的时候即使是夏天也穿着长衣长裤。
我问Kerica为什么来得越来越晚了,她也只是笑笑,说“抱歉我的chrissa宝贝。”
再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房间里暖白的灯光也照不暖Kerica惨白的肤色了。Kerica对我说,明天她就不来给我讲故事了,换成母亲给我讲故事。她的声音哑的可怕。我问Kerica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Kerica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我要去一个很棒的地方。Christina,这本童话书记得转交给你的母亲。”
在那自后,我再也没见过Kerica。每天晚上只是母亲来给我讲故事,她讲得不比Kerica好,我哭着要找Kerica来给我讲故事,但是祖父一直不肯从房间里出来,父亲也一直很悲伤,只有母亲安慰着我,说祖母去了很好的地方,让我不要想念她,还告诉我说是祖母让她每天来给我讲故事的。
我很相信Kerica说的每一句话。
听着母亲将这本童话讲到我10岁,我就把这本画着拿铁玫瑰的童话书私藏了起来,那是Kerica留给我的。我要等她回来再给我讲故事。
时间在我窗前的拿铁玫瑰的生长,开花,枯萎之间匆匆流过,在一瓶瓶空了的贴着独角兽标签的罐子间流过。
我很惊讶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本来父亲是想要我去布斯巴顿魔法学院的,那所在法国南部的魔法学院确实很美丽。但是霍格沃茨也寄来了来信,更何况霍格沃茨离我的家族更近,我也接受不了那些有些讨人嫌的法国口音。
我推着行李车踏上了9¾站台。
第一次尝试长篇,借鉴了怦然心动中的写作手法,可能读起来有一些熟悉。
原创作品 勿抄袭 应该也没有雷同 勿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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