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空间内那浓重的火药味暂且淡去,他们间似乎现在也能在心平气和下交谈。
朴灿烈座落在松软沙发,望着仍然注视城堡远方的边伯贤。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边伯贤为何不愿跟Anastasia结婚,也时常不愿出现在这城堡。他,渴望自由。
可是他不明白。
朴灿烈“你为什么讨厌我?”
朴灿烈的疑问飘至耳边,边伯贤方才回首匿于黑暗的朴灿烈。灯光未开,月色也照不进屋内,可他觉得朴灿烈的眼睛依照的闪烁明亮。本来在嘴边呼之欲出的答案此刻像是跟鱼刺卡在了喉腔,如鲠在喉。
但边伯贤还是选择说出了自己原本的答案,不过那些讽刺语句被他咽回肚中。他清楚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心在劝说他,朴灿烈或许不是那样的。
边伯贤“我讨厌贵族间的互相猜疑,痛恨蝇营狗苟般的环境。”
边伯贤“在我的母亲过世后,我便更加的厌恶所谓的贵族。多么好听的称谓都抵不了它背后是何等的肮脏。”
边伯贤“也至那以后,我将我的厌恶情全数搬至了表面上,评判着每个不堪贵族。我要边嵘愧疚,他的自私自利害死了我最亲爱的母亲,也是最后我唯一的亲人。”
边伯贤“她很美,只是永远停留在了那年春日初升。她还没有亲眼看见那年的花开。”
边伯贤“我越是思念,就越是痛恨他。”
边伯贤“而我之所以讨厌你,你母亲的嫁入也占有一部分。但我不会把那份狠强加在你们身上。我狠,但我不想被仇恨全然蒙蔽双眼。”
边伯贤“她温柔的对儿时的我说,我的伯贤要做泾渭分明的人。”
边伯贤“所以我讨厌你的原因,是我望到了你对权力的渴望。我认为你跟边嵘一样,自私的贪图更多的权力。满足自己曾空虚的野心欲。”
边伯贤静静道完这些年深压自己的隐痛。关于她的话题,他其实不愿提起,可他却在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略显陈旧的相框。边伯贤就好似疯了般的对着那个自己不给他好脸色的朴灿烈诉说着。
而朴灿烈自始至终保持着安静,静静做一个倾听者。谈到那位她,朴灿烈感到了边伯贤平静外表下的哀痛。他没有戳穿他的保护衣,继续倾听着边伯贤那段最为不美好的过去,他虽然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可他懂得那种失去的要死感。
朴灿烈“我想,我也能理解了。”
朴灿烈认为从一定层次来讲,他和边伯贤或许是同一路人。可是他们选择的道路不同,边伯贤厌恶,则朴灿烈是深入了泥潭中,无法再抽身了。如果不是这样,朴灿烈跟边伯贤也会是跟鹿晗和秦鹙一样志同道合的朋友吧。
朴灿烈留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去。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边伯贤望着朴灿烈渐淡的身影,留下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边伯贤“她很漂亮。”
朴灿烈的脚步一顿,又好似明白了什么。某日边伯贤进入他房间,他那未收起的相框。他几乎听不见有关于她的称赞了。朴灿烈很开心,黑暗中藏着他上扬的嘴角与红了的眼眶。
朴灿烈“谢谢。”
朴灿烈“她听见了不知道会开心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