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莫不是上课的时候，没认真听？不过也是，我的大姐姐可是要嫁进忠勤伯府上的，你呢？怕是难了，所以干脆不学了。”
墨兰抬眼瞥了门后的帘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躲在后面偷听着，怕不是要那我的事做筏子。
如兰眼看着墨兰不理她，“庶出的就是庶出的，真是枉费了孔嬷嬷平日的教导，不知礼数！”
墨兰听了话，开口问了明兰：“六妹妹，不知道五妹妹这是在说哪一个呢？”
明兰听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笑了：“几位姐姐，在说什么？刚刚我在仔细地想着孔嬷嬷的话，一下子就入神了。”
墨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明兰，仿若是一束光照亮了明兰深埋内心的黑暗。
明兰低下头。
墨兰：“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姐妹之间闲话几句罢了，不过倒是六妹妹，插了半天的花了，可是琢磨出什么了么？”
明兰握着手上的花：“妹妹天生愚钝，尚未悟出什么来。”
墨兰嗤笑一声，继续拨弄着手上的花。
如兰眼看着墨兰和明兰说话，不搭理自己，特特地掉过头去，看着明兰插花。
墨兰看了，也低头去做自己的事。虽是不喜欢这些，可终究还是完成了。只是这背后躲着的，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想要借机敲打，也得要看我配不配合。
孔嬷嬷在门后听了，原先还有些拌嘴的声音，现在倒是安静，可是想想老姐姐嘱咐的事，还是要做的。
孔嬷嬷打了帘，进来。
孔嬷嬷：“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说得起劲么？”
几人都不说话，墨兰可不想惯着她，若是一个没什么坏心思的，墨兰不介意敬着她。可若是一个心内藏奸的，想着挑拨林小娘和爹爹关系的，墨兰可不客气。
墨兰站起来，行了礼。
“嬷嬷，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在一块儿坐着，难免会说些闲话。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不正常么？”
“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墨兰点了华兰的名，华兰一时也有些懵，不过还是接了话：“是，几个姑娘家的说说话罢了。”
如兰看着自己的姐姐都这般说了，况且是她自己先开了口，怼墨兰的，说出来也是自己没理。如兰也跟着点点头。明兰向来是明哲保身，既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跟着说了。
孔嬷嬷没了借口，不过还是说了：“身为盛家的姑娘，你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姑娘家最重要还是名声，不管是自己的名声，还是盛家的名声。”
华兰带头行礼。
夜里的寿安堂，明兰也去睡下了。
盛老太太坐在矮塌上，一旁的下手位置上孔嬷嬷正在喝茶。
盛老太太：“你都看见了，她们姐妹几个可是拌嘴？”
孔嬷嬷：“我在门帘后头，听了半日。你养得六姑娘，十足了的像了你，是个静心不惹事的。五姑娘的嘴倒是厉害，大姑娘瞧见五姑娘如此也不曾多劝一句。唯有四姑娘，倒叫我有些吃惊了。她不就是从前养在你这里的林噙霜生的么？我原先以为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如今看着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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