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菱疲惫的撑头假寐,思量着目前瘟疫解救之法,慕暖灵轻手轻脚地将锦被为自家妻主披上,却不想惊动了她,心疼的开口道:“昭昭,可是我吵醒你了?”
圣朝菱摇摇头起身,“阿暖,此次瘟疫之源是二皇姐下的手,我在思量下一步的对策,若我所料不错她要对母皇逼宫,”低下头紧闭双目,“我该如何去保全她……这个位置并没有那么好坐……阿暖……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累,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与二皇姐争斗不休,可我从未想过要她的命,我们是骨肉至亲啊,”一滴泪滴落在慕暖灵的手背上灼伤了他的心。
慕暖灵心疼的将脆弱至极的人揽入怀中,“昭昭……若是有一线生机我们定要保全圣朝裕,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你的皇姐。”
“若是你该怎么做?是会下手杀了她还是将她贬至边塞永世不得回京?”圣朝菱将脸埋在慕暖灵的颈处低声问道。
“我会留她一命,但前提是她不可伤你分毫,昭昭,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之人是谁都比不过的,将来若有一日无论是谁为帝我都希望你活的欢悦,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与烦忧,在孩儿与你之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我可以让她不去争,不去夺,韬光养晦。”
“为何?这个位置处于万山之巅,是人人都想要的九五之尊,你为何不想为咱们的孩儿去争一次?新帝是不会留有威胁到自己帝位的人存在的。”
“冷血才可坐稳,若是太过优柔寡断势必会成为刀下鱼肉任人宰割。”
慕暖灵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姑娘,“因为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只有一个你罢了,无论现在你是太女殿下也好还是将来你是新帝也罢,在我慕暖灵这里你只是我的昭昭,从不曾变过。”
圣朝菱再绷不住眼中泪意像个孩童一般紧紧抱着慕暖灵嚎啕大哭,惹得郎君也跟着红了眼二人相拥而泣。
“母皇,儿臣知晓此乃死罪,可求母皇看在亲母女血缘份上留二皇姐一命,”圣朝菱额头渗出鲜血染红了脸,“求母皇开恩,赦免死罪,留二皇姐一命。”
朝瑜帝微眯双眸,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不怒自威的开口道:“太女,圣朝裕犯得可是天理不容之罪!她觊觎你的皇位多年,与你争斗不休,难道你心中不曾对她动过一次杀心?”
“母皇,无论如何她都是与儿臣身上流的血是一样的,手足不可分,若有一日您回过头再念及二皇姐待您之好悔之晚矣,还求母皇下旨宽恕。”
朝瑜帝气极反笑的将御桌上的奏折尽数扫落在地,“圣朝菱!你看看这些奏折人人都是参平王大逆不道!逼着朕杀了她以儆效尤!唯有你在此时口口声声的来为她求情!哪怕搭上你下一任君主继位的可能也要赌一把吗!滚回你的太女府若无朕的旨意绝不可踏出太女府一步!来人!将太女送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