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州寒梅迎风傲放,丝毫不惧艰辛,簇簇压枝头,交错向外伸展盘杂。
“太女你瞧这寒梅的气节是否格外引人注目?皇姐倒是觉得这花与妹妹你甚是相似。”
“二皇姐今日将本殿约到此处相必不只是为了赏花,皇姐有事便说。”
平王大笑几声道:“皇妹可知母皇派人前去赈灾之事?”
“略有耳闻,”静等平王下言。
圣朝裕故作高深一笑,“皇妹此次可知为何母皇未将此事交于你来办?”
“母皇是一国之君,该如何用人自有决断,倒是二皇姐如此急于此事可是有何高明之处?若是心中良策已成还是早些献于母皇才是,”圣朝菱面色淡然让人觉察不出真实所想。
“哎……皇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二皇姐我你又不是不知我一向对国事不管不问,此事自是听从母皇为好。”
圣朝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开口道:“皇妹府中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二皇姐若是贪恋此处美景也还是要紧顾着身子为好,”冲圣朝裕微微颔首策马离去。
圣朝裕双眼微眯望着太女远去的背影握紧双手,“太女……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脱身,将军府与你牵连甚广一向都是你心腹,若说此事无你授意何人会信?”
“如何了?太女可有说什么?”圣朝阳从不远处的凉亭缓缓走来。
圣朝裕微微摇头,“太女过于谨慎我言语多番试探她却滴水不漏,实在是未曾察觉到任何疏漏,我们现如今只有静等五皇妹那边消息。”
太女府,一劲装女子静等在书房,房门被人推开,立马单膝下跪,一脸恭敬拱手道:“殿下,平王果然下手布局了,属下奉将军之命前来将此信呈上,将军说一切等殿下决策。”
圣朝菱将手中名单快速扫过转身扔进烛火内,“既然平王如此急切,那我们便将计就计。”
“是,属下告退,”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政和殿,朝瑜帝将手中的密折甩到太女脸上,眼中怒火中烧,“太女,看看你的亲信干的好事!私自克扣赈灾粮饷!致使灾区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人人都指着你的鼻子唾骂你昏庸无道!溪韶华为你贪污受贿!这银子相必都被你藏在太女府了吧!来人啊!将太女府里里外外都要给朕搜查个干净!将太女压入宗亲府听候发落!”
圣朝裕掩袖遮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而后便故作惊慌失措的扑上去拦住人痛心不已,“母皇,此事尚未查清事实,还望母皇将能够明察秋毫,不使九皇妹含冤入狱。”
“还望母皇明察秋毫!”一众皇女皆跪地请命。
“母皇,太女一向爱民如子又怎会做下此等糊涂事!儿臣还请母皇在真相未明之前莫要让人将太女压入宗亲府,母皇!宗亲府刑罚人人皆知如何厉害,儿臣怕有心人会利用此事对太女屈打成招!届时太女岂不无辜蒙冤?刑罚之后势必会伤痕累累留下遗病!我大周储君若是伤了根基对内会凉了民心,对外柔然,歌尔,他们虎视眈眈,若是一向威慑外力的战神倒下,他们定会起兵来攻,那时的战神满身伤痕又如何上阵杀敌?还望母皇三思啊!”圣朝熠将太女牢牢护在身后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