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俪台灯火通明,身影映在帘莺窗纱上,坐在梳妆镜前抚上自己的脸庞,似在叹息又似喃喃自语道:“仙卿……你可还记得我?记得与你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人,你会怨我吗?怨我在你选正君之日偷偷跑掉,是我明白的太迟,”抬头望向星空,弯月似钩,乌云散开,星火燎原,就好像言说的自身终于迎来转机,收拾好躺在寝榻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匆匆一面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含笑入眠。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一袭身着雪色锦缎之人进来,只见美人儿肤如凝脂,唇不点而朱,淡眉如秋水,凤眸在不经意流转之间勾人心弦于无形,真真儿是绝色仙子误入凡尘,三千青丝随意以一白玉簪挽起,手如柔荑掀开珠帘又放下,搬来贵妃榻躺下守着那熟睡中的人儿,玉手放在脑后细细思量着眼前局势,摄政王府定是站在自己这边,至于将军府是旧部倒也不必担心,只是贵君一脉与丞相府倒是要好好筹谋一番,若是能将二者收入囊中日后对登基定会大有助益。
……
丞相府内白衣少年郎剑如虹,气势逼人,身影变化莫测,残影缭乱,脚尖一点飞向空中衣袂纷飞,招式一攻一守,剑气纵横,收起软剑,轻巧落地身后的玉竹瞬间化为齑粉,随微风吹散。
“好!!!公子的的剑法是愈发精进了!”忍不住拍手叫好。
接过柒月手中的锦帕擦拭额间细汗,而后低下头痴痴的凝望手中的软剑,“柒月……明日……我便成为她的正君了……你说这是我的一场美梦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我努力了这许多年终于变成了她想要的样子,今日遥遥一望发觉她比幼时更让人一瞥惊鸿,这正君之位是我祈盼了许多年的,如今总算得偿所愿,她是太女殿下,在这个位置上太过艰辛,那些所谓的皇姐皇妹明里暗里给她使了太多绊子,总想着将她拉下来取而代之,她过得真的好累,柒月这些年我总怕自己对她的保护不够,虽说只要她每次出行我总会暗里保护,为她挡刀,可……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会结束呢?我的昭昭过得太辛苦,我心疼她,柒月,若她只是一毫无权势的皇女而非太女殿下是否会过得更好一些,至少不必日日在刀口舔血,不……就算是普通皇女也避免不了夺位之争,若是无法改变那我宁愿她登上高位左右他人生死。”
“起码她会好好活着,丞相府会是她的靠山,无论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柒月明明明日我便成为她的正君了,可我还是想她想到无法自拔,恨不能现在就去见她,这把软剑是去年我生辰她赠于我的贺礼,你可知我有多欢喜?”
心疼的为自家公子系好披风,“公子……你的情深殿下会明白的……。”
收起软剑藏于腰间,“柒月,我去见她一面,你替我打好掩护,莫要让母亲知晓我的去处。”
“好……公子……你安心去见殿下……此处有我在。”
足尖一点几个残影便消失不见,一盏茶后轻落于枫寄阁,轻轻在老地方拨开青瓦,仔细寻了一圈,怒火中烧,“好啊,明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日你却不在房中休息又跑哪去了?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闪身躲过巡兵将太女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气的回了丞相府将房中的珍稀古玩“噼里啪啦”砸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