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决定

第二章:决定

前情回顾:

“你回去好好想想，师父到底应该怎么当。”

——正文——

张云雷被师父赶了回来，路上反复地想着师父的话，也是自己小时候偷懒、耍脾气，师父也从没说过什么“我不要你了”这类的话，小孩只不过是没唱好，说不定还只是因为紧张呢，自己却这样说她，岂不是寒了小孩的心吗？

哪怕自己没想收她为徒，就算只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教她，这样也未免太严格了，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打算跟小孩道个歉，却发现小孩就站在客厅等着他，一进门小孩就哆哆嗦嗦的走过来。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小孩打着御子，就这样唱完了整本的《白蛇传》。

小孩的眼眶周围红红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看就是哭过了。

唱的几乎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唯一的瑕疵大概就是嗓子还齁着，但仍是盖不住小孩动听的嗓音。

张云雷还没来得及夸，小孩就带着哭腔地乞求:“张老师，我真的有好好练，求您别赶我走，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张云雷来不及细想，只能连忙拿出纸巾帮小孩擦着眼泪:“不赶你走，当时是我太急于求成了，给你道歉。”

“不用您给我道歉，只要您能让我留下。”

此话一出，张云雷可犯了难了，小孩的话明摆着就是说收她为徒，可张云雷从头至尾就没打算收徒，更何况还是个女孩，教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这事先不急。”把小孩安抚好，让她先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去给师父打了电话。

“喂，师父。”张云雷小声地说，“刚才那小孩给我唱了全部的《白蛇传》，我要给她道歉，但她说不用，只让我别把她赶走，这言外之意您也听出来了，可我……”

另一边的郭德纲倒是有些气不过:“所以你还是不打算收她？说实话吧，你今儿这么一闹，给人孩子都弄哭了，人家自己也亲口求你了，你这徒弟啊，是非收不可了。”

张云雷自知肯定不能违抗师命，只能答应了收徒，和师父协调好了拜师的时间，便去通知小孩了。

敲敲门，得到小孩允许便进去了，小孩看张云雷来了便起身给张云雷让座，这也使得张云雷对她的印象又加了分。

“坐吧，来找你是问你，你确定要拜我为师吗？咱们这行你也知道，就是一个苦字，女孩学起来要比男孩更累，而且这行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你受得了吗？”张云雷把所有可能都告诉小孩了，他不是在吓小孩，而是怕有一天当她刚刚知道这行的辛苦时，再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受得了。”意料之外的是，赵文柒并没有很震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坚定。

“等到你觉得苦的那天，再想放弃就没有余地了。”一但选择了，就等于没有退路了。

赵文柒从容地笑了笑:“张老师，您不用担心我会放弃，从我选择报考传习社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将来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少风险。”

她既是真心喜欢相声，又怎会不知道所要承担多少。有多少演员兢兢业业一辈子却不能出名，有多少人饱受学艺之苦，但这些她都有勇气去面对。

“这些苦，我愿意，也必须去面对。”

张云雷听了不禁夸赞小孩，十二三的孩子看得如此透彻，无论是勇气还是坚定都值得人敬佩。

“既然你已经这么坚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三天后拜师，这几天我会教你拜师礼的规矩，其他的就得等到拜师以后再说了，你先休息吧。”张云雷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还帮小孩把门带上了。

“嗯，张老师再见。”怀着一颗激动的心，赵文柒开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进入梦乡。

“和曾经痛苦的回忆说再见吧，赵文柒，以后的你，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要好好生活啊。”赵文柒在心里默念着，接着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