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裳来到二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轻声细语的讨得了戚菁玲寝室的钥匙。
她住在单寝,平素不与人来往。饶是林寒裳,也弯弯绕绕的将近走了半小时才在寝楼五层的最后房找到她的寝室。
钥匙旋转,门咔哒一声敞开。
林寒裳被黑暗蒙住了眼,手扶着门旁的柜子才没倒下去。她踉跄的摸到墙壁上凸起的开关。眼前瞬间明亮起来。
抬眼望去,女孩的房间洁净,桌子上的书放得整齐,被子也叠得像豆腐块。但又弥漫着一股死寂,整体色调都是压抑的黑,让人透不过气。
林寒裳细心的注意到,房间里的抽屉被人弄乱过,没有收拾,墙壁上有几道指甲刮出来的痕迹。掉落在地上的练习纸部分被染成了红色,但又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水彩。
往里面走,她看到戚菁玲蜷缩在一堆被褥之间,脸上挂着泪痕。眼妆都被哭花了,肿肿的像桃子。
那把带血的刀被丢到了床下。
那人睡的很沉,没注意到林寒裳。
林寒裳无奈叹气,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想给她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动作之间,戚菁玲的睡衣袖子松松垮垮的掉了下来,林寒裳转头,瞳孔剧缩,她看到戚菁玲的腕子上狰狞的刀伤。血色干涸,满手都是腥红。
她扯开戚菁玲的袖子,细白的藕臂都上是结痴的伤口甚至已经重新流血的新伤。
林寒裳坐在床上,冷静片刻,慢慢把她放下。她知道以戚菁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去看医生的,自己要是劝,说不定还会促进她新一轮自残。
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张被染红的练习纸,下面过垫着什么东西,没有让它湿掉。
果然,下面是一张确诊病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