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苒“……悦晗。”
温莱苒缩了缩脑袋往江悦晗身边凑了凑。
江悦晗“走吧。”
江悦晗正准备转头走出去,温莱苒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等等我……天黑了,我害怕。”
——
审讯室里,江悦晗规矩的坐着。
刘稚纯“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悦晗对面的女警员发话,她带着一副眼镜,拿着本子与笔,准备时刻记录着江悦晗所说的话。
江悦晗“江悦晗。”
女警员问什么,江悦晗就回答什么,倒没有了之前的慌张。
刘稚纯挑了挑眉,在审讯室的涉嫌人或嫌疑人平常都是抢着说什么,极力的证明案件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时,另一位警员走进来,他已经取下了口罩,他光洁白晢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平直眉下的那一双丹凤眼中渗出了无情。
他见那女生从容的直视着自己。
刘稚纯见到他立马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爱意。而沈贺枳无视了她的任何神情。
刘稚纯“沈队,她叫江悦晗。”
沈贺枳“江悦晗。”
沈贺枳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见她的神情中没有一丝恐慌,她的那双荔枝眼眼好像会说话,在告诉他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
沈贺枳“实话实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江悦晗“我刚来宿舍时就没有见到这个人。”
江悦晗“是温莱苒告诉我,我才知道那儿有人的。”
江悦晗“我们出去领军训服,回来后就见到了这一幕。”
江悦晗利落的说完这些,顿了一会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没有碰过死者。”
刘稚纯“学校监控这几天正在修理。”
刘稚纯仰起头看向沈贺枳,说着。
“你们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
外面传来一个女声,还带有些哭声,听起来大概是四十多岁了。
沈贺枳抿了抿唇,“出去看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刘稚纯望了望沈贺枳,便转头走出去了。
江悦晗“我知道的都说完了。”
沈贺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些什么。
沈贺枳“你的朋友和你说的不大一样。”
沈贺枳说出这句话是,江悦晗明显愣住了,她知道所说的朋友是指温莱苒。
——
“在这之前你见到过死者吗?”
温莱苒“见过,但她放完行李就出去了。”
温莱苒弱弱的说了句,这要是别人,那这就激起那人的保护欲了。
温莱苒“然后我就与江悦晗出去买东西了。”
温莱苒“回来之后……”
温莱苒顿住了,好像不知道要不要说,她看向那位警员。
“之后怎么了?”
温莱苒撅了撅嘴。
温莱苒“我看到地上还有江悦晗的水杯,她的床铺边也沾染有血迹……”
——
江悦晗“?!”
沈贺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贺枳见女生的表情变幻为惊讶,又想起之前江悦晗所说的那些,不自觉的眯起眼打量着她。
江悦晗“我那时候已经和温莱苒出去了!”
她的声音有了些激动。
沈贺枳“你朋友说,途中你去公厕了一次,她便去买东西了,买完之后等了一会儿你才回来。”
江悦晗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去公厕了,但是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我没看见温莱苒,就去领军训服,但是迷路了。”
沈贺枳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向门口守着的警员说道“让另一个先回去,这个就留着。”
江悦晗听完这句话后有些恼怒了,当时她愣住了,自己并没有注意有没有水杯 血迹,但自己说的全是实话。
她感觉一股子委屈涌了上来,她想到自己高中时期被针对,现在大一刚开学又被冤枉。
她也不是神,她提供的线索没有温莱苒的有用,被拘留也没办法为自己洗脱罪证。
江悦晗“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她没看见我好一会儿又能证明什么?!”
江悦晗“能证明我去宿舍了?能证明我去宿舍杀人了吗?!”
江悦晗“哪个杀人犯会这么蠢?杀人了还非得留点线索!?”
江悦晗越来越激动,眼泪已经流在了嘴角。
沈贺枳“你吼什么?”
沈贺枳紧紧盯着江悦晗,一时间,他觉得江悦晗和其他涉嫌人没什么不同。
沈贺枳“啊?你吼什么?!”
沈贺枳“这里是警局!你要是没做,我们可以为你证明!但不是现在,我们能有多厉害?”
沈贺枳“你要是没有杀人你就想办法证明自己,人证,物证!”
江悦晗被他说的愣住了。
沈贺枳“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受委屈。”
沈贺枳“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错的人。”
这是沈贺枳离开前说的最后两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