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十年之约
终是过了几日舒坦，也其实也算不得轻松。因为十年的契约将要到期了，每个弟子在这几日都埋头苦练，甚至包括季玄。
十年的契约很快如约而至。明日就是与妖道的十年之约了。
黎辞在今夜，召集所有弟子到大殿前。
“今夜将是一个不眠夜，明日仙宫将会迎来史无前例的空前巨战。”
“这是与妖道定下的十年之约。妖道实力强悍，是甚至连你们仙尊都无法匹敌的强敌。所以明日一战我希望你们可以竭尽全力，保住九歌。”
“是！”弟子众志成城。
“展离，生季玄，木凌。”
“弟子在。”展离，生季玄和木凌各上前一步。
“明日的攻与守除我之外，你们三人占比最大。所以今晚回去务必商量好战术，好好配合，应对明日的战斗。”
“是，弟子领命。”
“另外，保护好自己。要是当天战斗时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受影响，更不能停下。”这句话虽是说给他们三人听的，但说这句的全程黎辞的眼睛一直落在一人身上——展离。
其实他始终就是放不下展离。
“是。”
“士邢，贾詞，穆长生。”
“在。”三人上前一步走并回道。
“好好辅助你们的师兄师姐。”
“是。”
“顾全大局，注意好四方的弟子。一定一刻不能松懈，你们的任务是最大的。”
“弟子听命！”
“九歌仙宫所有弟子们，明日的战役，务必为我们的九歌誓死一战！”
“是！”
“誓死一战！”
“誓死一战——”
黎辞看着眼前一幕，有些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一瞬间，他本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破灭了。他还想陪着他的弟子们久一点，他还想好好地在这个仙宫待着。
冷静一会儿，黎辞道，“退下吧。今天晚上再好好温习一下仙法。”
“是。”众弟子回到。
所有弟子都散了后，黎辞走到了展离面前，说:“一会儿来南萍亭。”
“好。”
黎辞先去了亭那儿，展离是后来的。
为了避嫌。
南萍亭
“仙尊，找我什么事？”
“阿离，有一件事蛮了你很久。当然，不止蛮了你。”黎辞这一次是真的视死如归了。他想着明日一战必定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干脆把隐瞒许久的事告诉挚爱之人，也算了却一个牵挂。
通俗点来说就是死也死得痛快。
“仙尊，你说。”
“几日前，你还记不记得水灾那日你在东坝溺了水？”
“记得。是仙尊救了我。”
“醒来之后，你有没有察觉你的身体里有什么异样？”
“异样？嗯...好像没有。就是感觉比之前身子要更轻盈些了。”
“其实...”原来承认自己是一个妖，这件事有那么难以启齿啊。
“阿离，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那么厉害？”
“这还用说吗？你是九歌仙宫宫主啊，仙脉第一人。”
“...”黎辞一时失语，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原来一直没变。一直都是百年前那个单纯的孩童。
“阿离，你还记得吗？几年前，风延的手下来闹事，你伤了一个白发银角的龙妖。”
“记得。结果还让他逃了。”展离说完一脸愤恨。
“你闭眼。”
“啊？”
“闭眼。”
“哦。”
黎辞给这个亭周围设下了屏障，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妖气。
黎辞第一次不是被动的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不错，黎辞正是消失的龙族后裔——水龙。
“仙，仙尊...！”展离不可置信的看着变为龙形的黎辞。
其实更难以接受的是，那日，他把原身的黎辞伤害的如此可怜。
“我是妖。”黎辞倘然说出口。
“仙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已经过去了，况且，你那时候不知道。”
他的仙尊就是这样，温柔的让人心疼不已。
“你会讨厌我吗？一直隐瞒了你。”
“不，不会。怎么会。”展离稳住情绪，顿了顿又说到，“仙尊虽为妖，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百姓，还没日没夜为百姓操劳。”
这样的仙尊，我有什么理由讨厌？我爱你还来不及啊，仙尊。
“谢谢你，阿离。”黎辞给了展离几日来第一个拥抱。
但也有可能会是他们二人的最后一次拥抱了。
“仙尊，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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