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春雨绵绵,滋润着大地。
在许玲羽心里,这春雨无疑是治愈心灵的一剂良药。
她学的第一句话,便是“春雨绵绵细无声,农田松软播种好。”一个几岁的孩童,这些大道理,自然是听不懂的。许母告诉她,这句话,意思是春天的雨能够滋润田,淋过这雨的田,种出的粮食好吃好卖。
对此,许玲羽深信不疑。毕竟是许母说的,那准没错。
现在就下着雨,许家又在前几天播了种子,她怎能不开心?
何止是开心,一切烦恼都随着嘀嗒的雨声远去。
她想去田间玩,去集市上转悠,许母将其拦下。
许母说,小姑娘家家的,别到处跑。
许玲羽点点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她眨着眼睛问:“妈妈,等我长大,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许母一怔,微微摇头,道:“不行。”
许玲羽看着许母,不理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许母抚摸着她的头,浅笑道,“没什么,只是娘不想出门罢了,日后你想去便自己去。可你要答应娘,离那些个大官僚远一些,能避则避,要是避不了,一定要想法子抽身。”
许玲羽看着窗户纸,轻声问:“为什么?如果与他们走的近,我们不是能过得更好吗?”
许母笑着说:“娘不会害你,羽儿,你千万要记住。”
许玲羽似要开口再问,许母接着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如同太阳东升西落,白天与黑夜交错,没人能解释清楚。”
“那我……”许玲羽支支吾吾地问,“我能自己当官吗?”
许母一惊,答道:“不能。就算是能,也最好别去。”
“哦……”
门突然被打开,几名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位腰间系着一条白布。他瞪了许母一眼,大声问:“你丈夫呢?”
许母面无表情地回答:“丈夫不在,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官兵们笑了笑:“这娘们儿蒙谁呢?自己男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我看是想故意隐瞒吧!”……
许母亲吻着许玲羽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语:“出去玩儿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往许玲羽手中塞了一张纸,“要是想回家了,就把这张纸给身边的人看,只要不是官爷,给谁都行。”
许玲羽嗯了一声,出门了。
白布官兵指了指她,问许母:“她去哪儿?”
许母道:“去给官爷们买酒买肉。”
白布官兵笑了笑:“怎么让小姑娘出门上街啊?你没儿子吗?”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让她去让谁去?”她心中暗道,我要是有儿子,也早被你们给抓去了。
一个官兵耐不住了,吼道“别他娘的废话了,叫你丈夫出来!”
白布官兵看了他一眼,示意不要他说话。白布官兵说:“请在今日落日前交出一个人,你找不到丈夫,就自己来衙门。”
“我不懂你们的意思。”
白布官兵抱拳道:“圣上要扩张领土,将军要打仗,这打仗就要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听明白没有?”
许母不语。
“要是交不够人,我们哥几个可是要被这个的!”白布官兵用竖起大拇指的左手划过脖子,“到时候,你们全家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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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22.3.19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