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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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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魏无羡和裴裘弃玩够了回客栈时,却被店小二告知没房了。
“小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我们说没房啊?”魏无羡很是疑惑。
那店小二也很为难:“客官,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今天啊,忽然来了一个排场很大的公子,把整间客栈都给包了,不是他们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所以几位客官,还是到别的客栈歇息吧。”
几人面面相觑间,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迎上去与她交谈。
几人一听便知,就是这位的主子包下了整间客栈。裴裘弃腹诽,她口中的那位“金公子”,莫不是……思及此,她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的衣着——嘿,还真是她想的那样。
金氏,这世上有几个金氏会这么花里胡哨排场夸张?也就是兰陵的那家了。
此时,裴裘弃注意到,江厌离的表情很是复杂,既尴尬,又难过……还有,那么些期待?尽管江厌离尽力掩饰,却根本遮不住那些期待。
虞梦萱显然也注意到了,悄悄走近裴裘弃,两个姑娘一起咬耳朵:“厌离姐姐这……”
“原来是兰陵金氏。想必也是来听学的,途径彩衣镇落个脚吧。”江澄扬声说。
身旁的一个弟子说兰陵金氏这样未免夸张,再加上这彩衣镇其他客栈又全满不知如何是好。
裴裘弃见魏无羡摸摸鼻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有了什么有用的鬼主意!
裴裘弃推推魏无羡,一本正经:“去吧,阿羡。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魏无羡被她哄得很开心,点点头上楼了。
待魏无羡再回来时,已经讨到了几间房。
魏无羡对他们说了刚才的经过,江澄没忍住,吐槽道:“也只有你这种轻浮浪子行径,才能在姑娘那讨得几间房。”
魏无羡对江厌离和虞厌疏撒娇:“师姐,阿姐,你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转向江澄:“江澄,我姑且认为这是你对我的嫉妒还有羡慕。”
“你们两个要不干脆在这里打一架?”江厌离笑道。
虞厌疏也不禁笑道:“是了,打一架分个高下。”
“不过,”魏无羡想起,又询问:“师姐,绵绵口中的金公子到底是谁啊?”
“还能是谁?”江澄对于魏无羡的关键时刻忘事嗤之以鼻,“年龄跟我们相仿的,又是兰陵金氏的,除了金氏最小的公子金子轩以外,还能是谁。”
虞君拂也不知是真憨还是装憨,反正嘴角的一抹笑压也压不下去:“那不是厌离姐姐的婚约对象么?”
江澄和魏无羡是两个心比天地宽的傻子,但裴裘弃可不是,她眼睁睁看着江厌离脸上飞快略过一缕羞涩,转头离开。
魏无羡喝着茶,戏谑地笑了:“只是不知道这位金公子是不是还像小时候一样——花枝招展。”
小时候,金家人带着金子轩来云梦江氏做客,那位金公子可金贵得不行,排场又大,裴裘弃、魏无羡和江澄都不太喜欢他,只有江厌离,很喜欢把自己做的东西喂给他吃。
当时,裴裘弃还小,用了一个古怪但是十分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花里胡哨。
魏无羡更过分,他直接称金子轩为:花孔雀。
此时,刚刚那位店小二又过来告诉他们,房间不够了。
裴裘弃和魏无羡、虞梦萱三个人商量过,本来说是不想走,准备跟金子轩打一架,争房间的。
江厌离却是很平静的模样劝了他们几句,叫他们别闹,搞得江氏、虞氏和金氏难堪。在很不服气地收拾了东西以后,几人走出门,恰好撞上了那位金氏的公子。
啧啧啧,果然还是一同幼时,花里胡哨花枝招展的花孔雀一只。
什么呀……这种花里胡哨花枝招展的花孔雀,哪里配得上师姐……裴裘弃撇嘴,嫌弃得不行。
不过嫌弃归嫌弃,也只能在心里嫌弃,不论从他与师姐的婚约来说,还是从金、江两家的交情来说,应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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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云梦江氏和眉山虞氏。”金子轩对六人行礼,六人也回以一礼。
裴裘弃胡思乱想着小时候金子轩那种傲娇的模样出了神,觉得师姐也许是对他有意的,只不过他那样子也太烦人了……
等到裴裘弃敛回神思时,就听到这句极其不顺耳的“我们公子可不想跟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挤在一起”。
……呵,杂七杂八?他们兰陵金氏的礼数?被狗吃了?掉地板了?
听着魏无羡绵里藏针地怼金子轩,裴裘弃很想对他竖起大拇指:“阿羡你是最棒的!”
然而金子轩身旁的那个侍从,也太过无礼了吧?他一个侍从怎么话这么多?兰陵金氏连侍从都这么嚣张嘛?
裴裘弃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听不得旁人讲魏无羡和云梦江氏一个字不好。
裴裘弃正想给魏无羡帮腔,和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逼到金子轩腾房间,江厌离却用一个眼神制止了她:“阿羡,阿澄,阿弃,君拂,小萱和挽挽,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们另寻他处。金公子,告辞。”
裴裘弃瘪嘴,用着和魏无羡同款嫌弃金子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后,乖乖地回房收拾东西了。
又没礼数又不懂谦让的人,为什么将来会和师姐成亲呢!!
裴裘弃郁闷地收拾着,把气都撒给自己的行礼。
不过,厌疏阿姐也有婚约,听说蓝宗主却是很温文尔雅的,这位,总不会也跟金子轩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