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想要寻找片刻的天光大亮。
扒开云雾,想象中的谎言没有出现。
你极为僵硬的牵扯着脸上难受的肌肉细胞,发现一切都苍白的不可捉摸。
也许没一会儿,你会追寻另一个念想。
萦于耳边的嘈杂让你脑裂,因烦躁而耷拉的眼皮已布满细小的皱痕,你费力地用着一只痉挛可怖的手指扼住喉部,试图逃离倦怠。
想弃权吗?
……我想,抛弃旧心也想!
那你再看看镜中的自己,看看你自己的眼睛,那比拟着世上任何厄诞都不遑多让的毁灭力,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深堕于此。
你呆住了,透支过度的发黑眼袋,眼白中细细密密的红血丝,浑浊地如同死鱼眼一般的黄目珠。
暧昧的低语一步步引荐着你。
“看,你多适合。”
“澎!”掺着血污的碎片应声倒地。
每每入夜,你总会用着不再活跃的脑细胞去创作,创作只有你明白的不幸。
没有人与你共舞,没有人与恶同歌。
被无处不在的银线所操纵着表演的躯体,你不是早就想拆解研究了吗?
却仍犹豫不决,妄想吃下违和的结晶去为它辨解。
这是愚蠢、盲目的……!
你从不把你的疯狂挂在明晃晃的肢体语言上,你只会自以为是向他人抛露常态,并把恶念施舍于明天。
快要满溢出的室息感已超载负荷,干瘪的胃袋想把它融成可入口的烫粥,并狠狠塞满自己。
因为它已经任何都咽不下了。
不想再吃了……
困于今天,困于空荡的不只你我。
别再说了,我不需要……
哭给我看吧……用你那双只有我敢接受的罪恶眼睛,哭出能洗涤脆弱枝丫的泪水。
我不需要了啊……
背叛了我的灵动双眸,请你尝试对我告白。
沉湎于过剩的温柔的人,明明已经足够,却又不满足的丑恶嘴脸,让人眼红的划破喉管。
双手无力的报废于梦中的象牙塔,时间快得像是无耻的小偷,总在无意间搜括走苟活的呼吸。
不要再用你那幼稚乱码的语言述说了,那只会让我混沌的大脑不再愉悦。
……已经够了吧?
该怎么形容呢,比在做时偶然触发的高潮更使人指尖微屈战粟。
不,够。
阻碍前进的终点被你曲折的懦弱摧残崩坏,最终目标是装殓自己多次缝补还会散出棉花的破布娃娃。
而后无能的掉着深情的眼泪,任由它滴落在布满土灰的墓碑上。
坍塌的欲望沟壑只会吐露饥荒的怨念,融入血肉的落寞无声的吞噬了欢愉。
直到干痼的褐色血痕布满伤口的破裂处时,你的嘴也被丝线缝补整齐了。
想要变得完整吗?
想要不再饥饿了吗?
……
来吧,让我使用盲目的画笔为你那苍白的嘴辰润下色,因为都起死皮了。
浸透入雕像的黄铜实质,试图窥破实义。
前言不搭后语,后语不搭缀词。
重复着掩盖耳蜗溃烂的一句句“我爱你”,尝试堵住孤独的缺口。
停止无意义的祷告,忘却命运无情的审判。
在幻想中构筑现实的乌托邪,用那仿若对待情人般的亲昵,为画中龙总睛。
这颗心……
默念如同耳语的情话,悉心扮演着任何人。
这具身体……
被歌声中的死寂感动落泪,整颗心被照料的又酥又麻,想停止分裂,可干哑的嗓声却已喑哑。
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听话了……
这一次,我拔开层层叠叠的云雾,终于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