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撇了眼白玦,见他没说话,心里有些得意,她自然知道白玦不喜欢她,可那又怎样呢?只要能让你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后池,你不甘心是不是,今日这滋味终于也轮到你了尝尝了。
如今嫁给心爱之人的是我,被弃如敝履的是你。”
后池心爱之人?
后池讽刺的笑了,
后池你爱的是他和清穆一样的面容,还是他至高无上的权势,亦或是二者你都不爱,你只是不想输给我,不想输给一个你永远都赢不了的人。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中心事,景昭面上挂不住,直接给了后池一个耳光:“放肆。”
白玦有些慌了,呼吸都急促了,但想着什么他又忍下去了。
面上挂不住的人不止景昭一个,还有她亲爱的母神芜浣,芜浣眼底泛起一丝怒气,一个闪身来的后池身边,重重的给了后池一击。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池的身上掉下来了,哦!是一根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簪子。
白玦凝视着落在地面上的簪子,怔住了,脑海浮现出一些清穆与后池的过往。
“好像还差点东西!”
“差点什么?”
清穆手一伸,一个精致的簪子凭空出现在清穆的手中,在清穆的记忆里,这个簪子清穆做了好久,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成的。
清穆温柔的给后池带上,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出现在芜浣的生辰宴上,自此以后 后池更是日日都带着这个簪子,不离身的。
如今,簪子在,人却不在了,这算不算世事无常。
清穆的神识越来越暴动,任凭白玦怎么用灵力都压制不了,不顾自身的损伤,一点一点的挤进白玦的识海中,试图控制白玦。
后池清穆……
后池无力的轻唤了一声,低垂着眸,晶莹的液体从眼角缓缓滑落。
芜浣可不管这些,你当做这么多人的面欺辱了本君的女儿,害得她脸面无存,需得给你点厉害尝尝。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芜浣的手中射出,后池被束缚在空中,痛苦的呻吟,芜浣却还在一点一点收卷灵力。
神体受到外界所创,溃散的速度越发快意,白色的灵力直接把后池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渐渐地看不清身形。
白玦一边跟清穆对抗,一边忧心的看着后池渐渐地被灵力包围,心里的天平在向一边倾斜。
到底是按计划行事的好,还是不顾一切救下后池,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的好,白玦此时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但他放松了对抗清穆的灵力,任由他占据自己的识海,说出他不能说的话。
“够了。”
芜浣勾了勾嘴角,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狐狸尾巴快露出了吧!
“神尊,后池今日目无尊卑,言行放肆,难道不该治她大不敬之罪?”
清穆你不要再试探本尊的底线。
清穆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芜浣,琥珀瞳里夹杂着怒气。
本尊不是白玦没有那么多顾忌,你要是在多说一句,本尊绝对不会放过你。
芜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神尊为何会如此动怒,莫非下君犯了什么滔天之罪?
曾经在神界,你可是最铁面无私的。”
“少给本尊带高帽,本尊不是白玦,所以你必死无疑。”清穆藏在衣袖里的手暗自聚齐神力,正准备给芜浣来一下时,却被白玦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