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小时候,我身边还有位父亲……”
白龚杜抬起头,手里拧着毛巾,就连公主也不自觉的回过头来。
“那会儿的记忆已经不大清晰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消失了,母亲一人把我带大,要是我离开她,她会疑惑的吧。”
戴墨轩看着蔡昀那严肃认真的脸,若有所思,她悄悄咪咪的将一块糖放在蔡昀身边,又退到一个角落。
“其实。”戴墨轩开口了,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我以前的国家是一个十分繁荣昌盛的地方,百姓也安居乐业,母亲总是喜欢教育哥哥和我,切不可伤害民众,做对不起民众的事情。
“渐渐的,我和哥哥都长大了,他开始参政,但父亲不知道给哪个组织的人洗脑了,在哥哥参政不久后,他们便经常在会议中吵架,高层的政客都十分害怕。
“终于,父亲成了一位暴君,用残酷的刑法统治着国家,民不聊生,哥哥多次上前对峙,但父亲根本不听,母亲仍旧教育我们俩不可学父亲,终于,她被打了。
“因为暴政惊扰了革命军,他们开始大肆进攻,舞动群众,不出三天便打开了国门,两个月的进攻,他们胜利了,父亲被扣押,没多久便饿死于牢笼,母亲因此受到连累,被革命军囚禁于大牢。
“哥哥一路上都在保护我,他四处找食物去喂饱我,我们虽然逃亡在外,但依旧很开心。
“再一次寻找植物的过程中,残忍的革命军企图杀死的,哥哥一时救我心切,死在了对方手里,他死前还在叫我跑,我眼看生活没了希望,便一路向东,最近才到的共和国。
“但我的家人,他们都…他们……”说着,她哽咽了,下水道里只剩下了戴墨轩哭泣声,蔡昀透过井盖的小缝望向天空,心事沉重。
头顶的脚步声逐渐稳定下来,随着几声炮响,外面顿时没了声响。
白龚杜好奇的探头出去,外面一片荒凉,悄无声息,时不时头顶一架直升机飞过。
但当看清直升机的标识后,他一脸惊恐,他连忙把头缩了回来,嘴里不住嘟囔:“这是军队?!为什么!”
军队所到之处,革命军仓皇而逃,在机枪的威逼下,革命军的势头被强压了下来。
“白先生,外面……”
白龚杜下来后,朝着他点点头 ,随后抱起公主跑开了,留下蔡昀独自发呆。
……
“诶?江警官?!”
江警官从门口走近来,看着牢里的蔡昀,他内心难免酸涩,他看了许久,开口道:“为什么放出?”
蔡昀一愣,他沉默了。
对啊,为什么呢?是因为有过交情不忍心,还是……
随后,他摇一摇头:“一时兴起,江警官!”
江警官望着那发呆的少年,也不多说,转身离去。
蔡昀沉寂了许久……
白龚杜背着公主,一路向城市边境跑去……
荒芜的城市,空荡的街道,空肚子……
没过多久,蔡昀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微风吹起他的秀发,夹带着战争中硝烟的味道,他无神的看着眼前空旷的街,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口中是发腐的尸臭。
突然一声尖叫,将蔡昀从失神中唤醒,他慌忙朝那方向跑去,只见白龚杜倒在血泊中,无助的眼神与无力的身躯,小丑讥笑着,男爵举起了手中的枪,戴墨轩无助的流着泪,她摇晃着头,内心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PENG”
一声枪响,子弹被强行弹开,只见蔡昀单膝跪地,右臂伤口处流出鲜血,他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一帮人。
戴墨轩略显震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是那么的鲁莽,她两颊略微泛红,泪水止不住的哗哗流出。
“蔡昀……”
“没事了,我在。”听着蔡昀温柔的语气,戴墨轩的泪水越发止不住。
“喂,你们这帮革命军,是不是很喜欢搞事情啊!”蔡昀的声线压的很低,像是野兽的低语,双眸透露出惨人的血红色。
革命军干部们原地不动,不是不想动,是不敢动,男爵壮着胆子说话:“她爹是个暴君,你不会不知道吧!”
“呵,这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看着蔡昀内心鄙视这些革命军,那些干部怎么能看不出来,男爵硬是说不出半句话。
“喂,你们是不是觉得基因决定一切啊!我告诉你,记住这个日子,我蔡昀,告诉你们所有革命军,他妈的,基因,屁都不是!”
突然,一位联合国军官走了出来,然后,一个共和国军官也走了出来,他们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血眸少年。
沉寂良久,他们对视一眼,“诶?你怎么在这,这里不欢迎你吧!”
“我觉得这孩子说的对!”
“你别扯开话题啊喂!”
就在此时,革命那边得到命令,他们迅速撤离出了这个城市
在幕后,一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蔡昀:“少年,你还能活多久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