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不转睛地放一个巨大的小丑布偶，眼睛亮的发光，从内到外都透露着渴望，好似一个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孩子。
——天真，纯洁，与这世俗格格不入。
“我们入场吧，敦君。”
让我用这份罪恶的欢愉，来诱惑你品尝禁果吧。
“话说费奥多尔先生的那位朋友呢？”
“他现在就在台上哦。”费奥多尔指了指台上带着帽子披着披风一身白的小丑。
“费奥多尔先生的朋友竟然是小丑吗？”中岛敦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像费奥多尔这样体弱多病的人很难想象他会和小丑有交往。
“我们是在港口认识的，当时我在检查商品，果戈里他正在找工作。他很热情地向我搭话了，这个工作是他之后找的。”
那位先生叫果戈里啊……
“唔……”中岛敦看着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却突然感觉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我应该没有近视啊……〕
“怎么了，敦君？”中岛敦听见费奥多尔温柔地问他。
“眼睛有点疼。”中岛敦使劲揉了揉那双漂亮的紫金色双眸。
“应该是看太久视觉疲劳了，先上眼休息一下吧，我这里有眼罩。”
“谢谢您，费奥多尔先生。”中岛敦偏过头去拿眼罩，却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眼睛已经疲劳到……连费奥多尔先生都看不清了吗？〕
（不过……为什么费奥多尔先生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呢？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中岛敦带上眼罩，轻轻看着费奥多尔，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用心听台上的声音。至于哪里不对，就先暂时不去想好了。
“费佳！这就是你带来的朋友吗，看起来很有趣嘛！老虎君，猜猜我的名字！你说我叫果戈里？恭喜你猜对了！”
“……果戈里先生您好。”
“敦，要不要尝试一下催眠，有助于睡眠哦。”
“催眠？”
“敦君睡不好吗？眼睛看起来都很无神呢，那就交给我吧！经过我果戈里的催眠，敦君一定会睡个好觉的！”
“……那就麻烦您了。”怎么办，好像拒绝不了呢……
中岛敦无奈地跟着果戈里走到一个房间里，坐在一个椅子上看果戈里找东西。
“果戈里先生，您在找什么？”
“怀表啊！催眠用的最重要的怀表不见了！”
（费奥多尔先生的朋友应该靠谱吧……）
“找到了！”果戈里把手伸进披风，在一个小漩涡里兴奋地拿出了怀表。〔诶……〕
“果戈里先生……是异能者？”
“是哦！这样拿东西很方便的哦！好了敦君！来开始催眠吧！”果戈里吊着怀表开始摇摆。“来，注视着这块怀表，不要移开视线。”
咯瞪。
室内安静下来了，只剩下怀表滴滴答答的声音，不，还有中岛敦一下一下的心跳的声音。
中岛敦现在冷得发抖，手心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慢慢地透过果戈里去看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地注视着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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