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九对天君的判决也有几分不服气,素锦不过一个孤女,岂可与青丘女君相比,“就是,我姑姑受了这么大委屈,若是不重罚素锦,九重天将打算如何平息青丘众仙的怒火?”
天君被被白浅与白凤九姑侄的嚣张态度给弄恼了,如今青丘孙子辈的都敢在这凌霄宝殿上放狠话了,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本君按照天规秉公执法,众人皆知,如何会惹了青丘众仙的火气。”天君假惺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对狐帝道,“狐帝啊,像咱们这些长辈,可不能只顾着自己潇洒,小辈们的教导也得抓起来,两位帝姬怎么能将个人私怨放置于两族和平之上呢,真若是开战,青丘子民得死的多冤啊。”
“那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之气,当不得真的。”狐帝明白若是此话传了出去,青丘子民对小五和小九恐生怨气,索性将其定性为帝姬一时胡言。
“那是自然,两位帝姬年纪尚轻,本君和天族众仙自然不会怪罪。”这狐帝当真是个老狐狸,一句一时之气就想糊弄过去,不过天君也不是吃素的。那白凤九已经七万岁了,白浅更是十四万岁,是四海八荒里的“老人”了,如今天君狐帝都将她们说成小孩子,这顽劣之名定是躲不掉了,怕是要为四海八荒的耻笑许多年,成为各家教子的反面例子,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既然事情已明了,为避免某些人说本君有所偏私,还烦劳帝君帮忙了断此案。”
某些人一号——白浅,“……”
某些人二号——白凤九,“……”
某些人一群——白家人,“……”
“善。”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东华突然正经起来,长身玉立,站于高出俯视众人,念出最后的审判,语气无波无澜,就好像这面前的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再平常不过一般,众人于他眼中如蝼蚁。此刻,东华身后的静姝才正在感受到来自上古神祇的“无情”,这种无情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经过岁月长河的洗礼,之前见过无数“跌宕起伏、精彩绝伦”的场面,使得往后岁月里的各种“精彩”都稍显暗淡,故而在后辈眼里显得无动于衷近乎无情。
“青丘白浅于大战前夕与翼族私通,引狼入室至阵法图被盗,致使天族损伤惨重,且欠下素锦一族巨大因果,此为白浅一过。白浅擅自盗走战神遗体,使其不能葬于无妄海仙灵不得安息,此为第二过。素锦在白浅历劫期间诓其一双眼睛,也算是白浅偿还了一部分因果,但白浅罔顾天规,擅闯洗梧宫企图要回眼睛,此为第三过。如此,三过并罚,应受天雷百道,除去仙籍,贬入畜生道,非无大功德不可成仙。”
此判决一出,吓得众仙瑟瑟发抖。太晨宫久不理事,小辈们虽震慑于帝君威名,但毕竟是史书上看到的,说有多怕到也未必,不然白凤九之前也不敢在太晨宫对其多做纠缠。如今这一判罚 下来,倒是震得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