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呵……这司空枪宗如今这么热闹呵……待老夫上去讨点酒吃……”
山下,一名邋里邋遢的老人看着山上的司空枪宗,砸吧砸吧嘴,将手中酒葫芦最后一点酒喝光,红着脸酿酿跄跄的往山顶走去。
司空无极看着脚下的欧阳思乐,不屑道:“就凭你不到破玄之境的实力,也敢与我司空枪宗为敌。真不知道是狂妄还是自大。”
欧阳思乐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的衰弱,就连血液的流动在此刻都仿佛慢了下来,他想再挣扎一下,可惜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轰——”
爆破声在雨天犹如炸雷般清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司空枪宗大门处。
司空无极皱了皱眉头,对一旁司空弟子吩咐道:“你带一队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弟子弯腰应了一声,随后挥挥手便有一队弟子跟着前去。
众多江湖人都纷纷躲在了屋檐下躲雨,唯有司空无极冒着雨,仍将欧阳思乐踩在脚下。此时欧阳思乐已经没有了动静。
就稍等了片刻,仍然不见那队弟子回来,司空无极不耐烦的又叫了一队人前去探查。但是这次有了音信。
“宗主!宗主!”
哭天喊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弟子软着腿前脚刚踏进门槛,想要汇报,但下一刻,一只看似骨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弟子的头颅。
“你们司空枪宗太不好客了……是舍不得给老夫吃酒吗?”
下一秒,一个牛鼻子老道士踏门而入,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但不同的是这个酒葫芦是石头做的,就连里面都是空心!老道士红着脸,整个人醉醺醺的。
踏进了酒席,老道士一眼就锁定了桌子上的喜酒,原本飘无定所的眼睛顿时精亮起来,在手中的司空弟子想丢麻袋一样随手一抛,轰的一声,旁边的墙壁顿时扭曲变形,那名弟子生死不知。
如此怪力!?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老道士此时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酒上,一手抄起了酒坛子,另一只手直接拿起一只烧鸡啃了起来,啃了一半,对着酒坛子就是豪饮。
不消片刻酒完了,那只烧鸡也已经变成了骨头撒落在地上。那老道士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阁下既吃完了,是不是可以离开司空枪宗了?”
司空无极冷着脸看着欲要作势再拿一坛酒的老道士,冷冷发问。
这时老道士才肯看他一眼,但下一刻老道士眼神直接变得锐利起来。
“你脚下踩得可是欧阳弟子?”
司空无极忍不了了,直接硬气的回答道:“是又如何?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仅是欧阳弟子,还是曾经的欧阳少宗主,欧阳思乐。”
此话未落,司空无极只感觉身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感,好似周围的空间都被压缩一般,此时就连呼吸都难做到。
“老子让你把脚拿开。”
老道士气势完全变了。
“滚……滚——”
司空无极将自身忘我之境的内里发挥到极限,想要与之抗衡。
“蜉蚁撼树。”
只是轻轻一句话,司空无极整个人直接被无形的气息压垮在了地上,就如同放才的欧阳思乐倒在了泥泞不堪的地上。
司空弟子见状纷纷上前,一杆杆长枪就要刺上老道士的身体。
只见无形的气息在老道士四周流转,空气都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看见那个老道士只是轻轻的跺了一脚,刹那世间万物都慢了下来,在空中的气息发出豆子噼里啪啦炸开的声响,压缩,凝塞……
以老道士为中心的大地一肉眼不可见的细纹迅速蔓延扩大,一道道裂痕在所有人眼中慢慢放大,下一刻——
好似地龙翻身,又仿佛山河倾倒,就连雨水在此刻都已经渺小不堪。就像上苍发怒所有人耳边轰然炸响!
在老道士身旁的凝塞压缩的空气在此刻轰然炸开——强劲的气浪呈反向乘势席卷四周!
所有人在倒下的一瞬间脑海里蹦出了那句话。
力拔山兮……气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