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
“白灵——”
白衣再次浮现在眼前。
“等我……白灵……等等我……”
落秋寒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子，凄凄的呐喊着。
“……等我……别走……等我——”
落秋寒追着，跑着。眼看就要触到她的衣襟，却再次消失。
“白灵——你在哪啊……”
落秋寒身处于黑暗中吼着。
一束光照在了不远处，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她。
另一个自己正将女子拥在怀里，嚎啕大哭。
“白……白灵……”
落秋寒望着眼前的一切，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两颊滑落。他想冲上去，可双脚如同灌了铅般，不在移动半分。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不远处的落秋寒咆哮着，声中带着哽咽。
“无……无妨的……秋寒……抱歉了……不能再陪……你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允许你死——白灵……撑住啊……”
那个落秋寒一把横抱起女子，一路冲向山下。
“撑住……撑住……我带你去找医者……”
怀中的女子猛地咳嗽，几口鲜血粘在了落秋寒的袖中。
“别……别了……你个白痴……”
“这一世……有你相伴……真好……”
“咳咳……可惜……真……真想再……看看你的脸……”
纤纤玉手颤颤的扶上落秋寒的脸，擦去泪水。
“……今生……无缘……来世……再与君舞……”
话落，气绝，玉消魂散。
“白……白灵……白灵——！！！”
沙哑的嘶吼声响彻云霄，落秋寒已经在房顶上坐了起来。
落秋寒双眼直直的望着远方，大口的吸着空气。
来来回回的欧阳弟子都看着屋顶上落秋寒，脸色都写满了忌惮。
“落兄，怎么回事？”
欧阳思乐的声音飘入落秋寒的耳中。
“无妨……做了个梦……”
“何梦？竟让落兄梦中流泪。”
落秋寒怔了怔，双手擦拭两颊，湿湿的感觉传来。
“梦见故人……”
落秋寒低着头，叹声道。
“白灵姑娘吗？”
落秋寒看着欧阳思乐，眼神中带有一丝疑惑。
欧阳思乐看着落秋寒，直接坐到他旁边，感慨的说：“白灵是个好姑娘，我阿奶已经都给我说了，当年爷爷的是因为帮你而牺牲了。”
“不要怪我爹，阿爷死的时候他就在场，那个时候我外出和师哥师姐历练。我爹见到你自然带有敌意。”
“我对不起欧阳天则前辈……”
“你这个人不爱说话？”
欧阳思乐饶有兴趣的看着落秋寒，像是打量什么稀罕物似的。
“你年纪不大，就比我大几载吧？但为何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与沉稳？”
落秋寒笑着摇了摇头，可笑容中满是苦涩。
“自从我不被世间接纳……不被红尘认可……我就已经这样了……”
“若不是她……我……早就心死了……”
“我以为看尽了世间疾苦……尝遍了人心……的险恶……”
落秋寒叹着，望向远方，不再说话。
欧阳思乐皱着眉头，思考着落秋寒所说的话。
但落秋寒最后的一句话，他却听得真真切切。
“……或者说……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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