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这人不择手段。
他向来都知道，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让他这么上心，哪怕是禾纯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利益都被他一脚踹走。
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谁都是摸爬滚打一路走来的，算计过的人，设过的局， 抢断的合作，沾上的血，这是他们这种人的必修课。
冷血的人活该孤独一生。
这是严浩翔自小听过的话，他从儿时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开始，就知道他是天生坏种。
在所有人都在虔诚的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时，他坐在车里，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严浩翔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那道视线，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想遗忘掉的画面。
他手中握着一只即将濒死的雀儿，翅膀正在不断流着血，而握住它的人正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看向它，带着古怪的兴奋感让严浩翔不由得为之一振。
那是人类对于原始血液的渴望，他在享受这个过程。
疯子。
严浩翔实属看不下去，冲上前去救下那只雀儿，马嘉祺的眸子转而变得冰冷，他手上还浸染着血液，却丝毫不在意地用手将眼前的碎发撩起来。
在长达十秒钟的寂静之中，两人仿佛被时间凝固了一般，没有丝毫的言语与动作。那双阴沉而冷酷的眼睛，如同淬了剧毒、浸透了鲜血，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到最后竟绽放出一个极为天真无辜纯良的笑容。
“你也想救它吗？”
也？他说他刚才是在救这只鸟？
人的笑容过于清澈，让人无法分辨真假，最后他直直得愣在原地，看他像是个普通孩童一般兴奋得跑向自己的父亲。
方丈轻轻抚上他的肩膀，看向他手中濒死的鸟儿，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临走时，马嘉祺笑得一脸天真得向方丈挥手道别，路过严浩翔时，他轻轻呲了声，伴随着压低的声线，孩童的声音稚嫩却又阴冷。
“无用的悲悯”
待到人走后，方丈才告诉他，马嘉祺自打出生开始就参与着家族的斗争，面对人人勾心斗角的家族，长期生活在巨大的黑暗之下，孩童的心思最容易被浸染成黑色。
往事的追忆让严浩翔不可控的想起关于马嘉祺年少时期的一切，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灵魂，他至今都没办法读懂他。
车内的空气冷了一瞬，最终严浩翔头下垂在双臂之间，默许了马嘉祺所说的一切。
马嘉祺“你的那批货，就在你郊区住所五百米远的河边，记得去拿，合作伙伴”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严浩翔怒不可遏地抬拳想挥舞过去，却在他唇角边堪堪停下。
是，他早该想到的。
这个地方，没几个人能做到滴水不漏，能与自己抗衡得绝对不是普通人。
捏着他的命脉还笑盈盈得和他谈交易条件，只为了换取见林窈的机会。
突兀得，手机传来一阵声响，马嘉祺低眉将手机打开，只一瞬间的空档严浩翔就认出了他手机的屏保是谁。
黑色调为主的图片之下，娇小的少女身着白裙可怜的窝在他怀中，眼尾被染成淡淡的红色，凌乱的发丝遮掩面庞，白皙的脸颊被人掐住抬起状似接吻。
他认出了那是林窈，因为那双眼睛，泛着水光无辜又可怜的模样，严浩翔抬眸对上那人的目光，马嘉祺轻轻晃了晃手。
不会认错的，他戴着的尾戒。
和那双手一模一样。
马嘉祺暗自低笑，其实那一晚的疯狂远比严浩翔要想得更加过分，小姑娘为了不让他继续亲她，抽抽噎噎得控诉了他半天，窝在他怀里，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
他没了法子，也逐渐清明，知道错在自己，亲得过分，也就放低声音去哄，也不知是真亲狠了，还是小姑娘困了，躲着不让他碰，奈何他实在克制不住，看到林窈哭得可怜兮兮得样子，心底第一下想的竟然是想永远保存。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掐住她的脸颊让她直视自己，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可他没有半分后悔，只想着……
他的窈窈哭起来好漂亮，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丢了飞向自由的权利。
依赖他，也只能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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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看文愉快”
窈“其实在想要不要虐一虐，我认真的，所以想问问小宝们”
窈“把马哥写得有股子隐藏病娇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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