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水润薄唇蓦地被松软的指腹抵上。姑娘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的薄唇一张一合:“你拒了自己的追求者,我也拒了自己的追求者,咱俩正好能组成一对。不是么?”
榻上坐着的人儿向前倾身,与自己的爱人离得很近。气氛有些暖味。丽月耳根都羞红了 ,傲娇地拍掉对方玉手。扭头,沉默不语。
对方还以为她生气了,无论自己搭了几次话,人家就是没回答。对方心里一批慌,想找找自个儿原因,愣是没找出来。
姑娘余光只偷撇一眼,就被其逗得遮唇嘻笑。对方发怔,忽地反应过来,也跟着笑出声来。
那么,云烟又为何要自告奋勇,在门口把风呢?
当然是爱慕在作崇啊。
门板紧闭似不隔声。于是,里头的声音隐隐传出,高高低低,拔动着人心最深处的情弦。
小姐,您可知烟儿对您的感情?
有时总想不通,那谭丽月不过一介烟花女子,您凭什么只看得到她对您的爱却看不到我的?也对,我和她,不都是人下人么。
我渐渐又想通了,只要是您想做的,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哪怕……是要了我这条贱命,也要默默保护你。
四个月后:
“哎,听说了吗?谭丽月死了!”“那是谁呀?”
“她呀,是冰月楼最有名的花魁,高冷美人一枚!据说还是温家二小姐的……”
“啊,真的吗?人是怎么死的?”
“害!还不是因为拒绝了某个大官的示好,人家恼羞成怒,给活活鞭打至死,扔到了乱坟岗。据说当时还剩一口气,没人管就……”
“啧啧,可惜了一对佳人,不得终情眷属。”
……
某位贵族小姐披一鷃蓝斗篷,和丫鬟云烟缓缓地行走在路上,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这些流言蜚语都传入了她的耳中。
现在应是余月了吧。外头暖和,我的心却冷上不知数其倍。抬头,撇见了繁茂的柳丝摇落,不禁出了神,忆起当年与你的第一次幽会。
我想起了那个一身傲骨、宁死亦刚强不屈的你。
走累了,孤身一人在某棵柳树下,静静靠着。
沉沉睡去,又梦到了当初哼唱着曲儿的你我。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别时握住你的手,白头到老……”
小山坡上,有两个豆蔻小姑娘,穿着华丽的正在柳树下打滚,穿着清雅的趴草坡上哼唱呢。待一曲完毕,她问:“岩儿,你打完滚没?”
岩儿高兴地大喊大叫:“没,我喜欢春天的空气,还有这地上的鲜花野草!终于能舒畅一次,我想和它们多亲近亲近!”
“……”
“我是偷跑出来玩的,月儿你说,这是不是……”岩儿顿了顿,一滚一爬着凑上来,凑到月儿耳边悄声打趣道:“在.幽.会?”
月儿羞红了脸,推开她:“说什么呢你!”
察觉到有点儿尴尬,岩儿爬起来拍拍手,见垂地的柳枝长度正好,使劲扯下一根足够长度的,随意编成环,轻轻放在月儿的头上。
缥碧色襦裙显得她皮肤更加白晳,加上大自然赠予的花环作点缀,看着俏皮可爱得很,令人眼前一亮。
“哇~你好看咧!”
小丫头扭头不看对方,傲娇地抱着胳膊,声音却愈渐变小:“算你还……”
画面模糊起来。“嗡”地一声,梦被打断了。
好梦易断,断梦难续。
*
相见时,我俩年纪相仿,皆刚刚及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曾告诉我,丽月应该是二月冬春之时吧。
不满垂髫、无父无母的你,被冰月楼上一任花魁捡到收为徒,学琴学舞学书画,走在成为新一代花魁的路上。
我正值豆蔻年华,在街上遇见了你,一搭上话,我就硬拉着你结拜为金兰之交,之后许久再未见着。我及笄了,与你偶日小园相遇,变得很是高冷的你,很难搭话,唯待我不同。之后我俩一直来往,先友情后爱情,虽有乱言绯语,还是有成了一段美好佳缘的。
无数个没有你的夜晚,我都在害怕着:说真的,不怕你移情别恋,就怕你会变成天上的仙子,永远离我而去。
你曾打过趣,说你是天仙的女儿下凡游玩,附于一女身上。若凡体死了,自已也就该回去啦。我没把它当成一回事。
所以你最终,还是变成天上的仙子了。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是什么天仙的女儿,而是普通人啊!在我眼里,丽月就是丽月,是我深爱的人儿,不是什么仙子啊。
好梦易断,断梦难续。
月儿,教我的那支歌你可还记得?
若你忘了,我教你可好?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别时握住你的手,白头到老此生休;我声声叹息今离散,不能相见多悲叹;我声声叹息天崖远,不能信守誓言把家还……”声音悲哉。
歌声停止,鲜血慢慢浸入了树根,人,也断了气。唯有一抹幸福的微笑,永远挂在嘴角。照笙本人的梦,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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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哈哈[泪崩]……我果然一写到尾巴就烂了……
作者本打算昨天发两章,因为某些事手机被收了,在这里先向大家道个歉
作者所以,我打算今天补发两章
作者先紧急上学去了,第二个晚点发,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