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地上的人颤抖的越厉害,磕头的频率也越快。
铱藤伸出手,止住了兰音磕头的动作,挑起了她的下巴。
在兰音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樱唇轻启。
铱藤兰音,你也知道,我离开那个地方几百年了,几百年来,所求之事只有一件。若有人阻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以为你们都有点自知之明,不会做些无用功的事,可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我做的事,能全部掌握在别人的眼里?
铱藤你说,我该怎么杀你呢?
似是觉得活着无望,地上的人也不再求饶,而是猩红着眼,抬起头发狠地瞪着铱藤。
兰音公主殿下,我是王上的人,你若是动我 便是同王上撕破了脸,王上不会放过你的。你虽然身份尊贵,但王上才是海底的掌权人,希望公主动我之前,能三思而后行。
等她说完,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向地上倒去。
暗中听着的严浩翔暗暗皱眉,想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海底的掌权人?
只见女人望了望自己的指甲,不屑地轻嗤出声,看着地上的女人。
铱藤你可知,他这王位,如何而来?不过一个庶子,能登上这个位置,全凭我操办。如今,你却告诉我要我三思?真是笑话。
铱藤我也没什么同你说的了,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绿萝,拿水镜通知张极,他的人,他自己处置。
绿萝是。
接到通知的张极,还在上朝,他刚上任,朝中有许多人不服,虽是那人已经帮他登上了这个位置,但余下的,她是绝对不会再多做。所有一切,只能自己来,越快掌握,他想要的,才能越快实现。
正这样想着,水镜突然晃动,绿萝的脸出现,满朝堂都安静了。因为,一般绿萝出现的地方,也就意味着,铱藤也在。
早些年这位穷凶极恶的长公主还在海底的时候,可没少折腾他们,且她喜怒不定,惩处极重。所以一般人,除非关系到生命的地步,都不会往她眼前凑。
废话,往她面前凑一凑,没准就没命了,什么天大的事比命还重要。
而且自从五百年前那位陨落的时候,长公主就越发的阴晴不定。竟到处搜寻那位的散灵,妄想他苏醒。可那位是以身祭天,身形俱灭,要想重新复活,简直是逆天而为。
但铱藤不信,在岸上修了宫殿,寻找聚灵之法。除了那位嘱咐她要照看好国家,她在前任王上的庶子中随便选了一个当王上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哦,因为庶子争权,她还手刃了许多兄弟,虽不是同胞兄弟,但毕竟是一个爹,可她杀起人来毫不手软,所以导致到现在,海底仍有她的传说。哄孩子睡觉,吓唬小孩仍是一绝。
所以现在她突然出现,还是在朝堂之上,许多人就不得原因了,不断思考着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位长公主重新露面。一个个地都看向了高堂之上的张极。
张极也很无奈,不知道怎么又惹到这位皇姐了。无奈的张极无奈地接通了水镜,心里一阵无奈。
果然,那边铱藤发话了,但是不见人,估计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张极的心颤抖了一下,觉得这次可能要完,因为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铱藤绿萝,把事情跟我们王上好好说清楚。
声音平淡,但张极更害怕了。
果然,在绿萝将兰音的所作所为讲完了后,全堂大臣看向他,目光带着敬佩,而他也在绿萝最后一句话的结束中,苍白了脸。
天知道,他只是看他皇姐的作为太辛苦,而且根本不可能,所以就想找人劝劝她,虽然中间还掺杂着许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自己都没发觉。
但现在的结果就是,他皇姐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张极慌了,张极害怕。
慌了的张极无奈地出声,解决问题。
张极皇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铱藤既如此,你那灭魂台也好久没用了,估计生锈了吧,把她放上去,也算开开光了。
一众大臣在下面听着直哆嗦,普天之下,也就这位长公主能把这话说的如此轻松,又不带一丝感情。神形俱灭,死前还要经历如此苦楚,整个鲛人族,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酷刑了。
张极也觉得过了些,但也没出声。他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除了她,他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正想着,铱藤又开口了。
铱藤以后别想着再管我的事,别忘了你的王位怎么来的,我能把你捧上去,也能把你换下来。
张极是。
张极闭了闭眼,内心一阵悲凉。所以不管他怎么做,都抵不上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还可能会引起她的厌恶。
铱藤一挥手,殿中的水镜随之而碎,引得一众大臣尖叫不已。张极头疼至极,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能叫唤。
解决了兰音的问题,铱藤又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大殿的柱子后面,但七个人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思考张极为什么当了一个什么破王,还变得这么怂。
突然铱藤发话了。
铱藤柱子后面那几个,你们看够了吗?
吓得幺儿一哆嗦。
刘耀文:我不怕,我装的。
几人眼神交流,但就是不动。
铱藤烦了,铱藤想杀人。
铱藤要是不出来,我就先杀你们一个,再不出来就全杀了你们。
宋亚轩日常盯丁程鑫,满眼都是:丁哥我害怕,丁哥怎么办。
没办法了,六个人带着一个晕了的马嘉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铱藤看着这几个少年,眼神扫视,几个少年只觉得头皮发麻,是上台这么多次从没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