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上什么幼儿园,一日三餐是什么,几点起床几点睡觉,要拿到多少奖状,学会多少乐器,严浩翔按部就班的顺着父母规划的人生轨迹稳稳前行,在什么人生阶段该完成什么任务,从不出意外。
因为父母都是经商,且工作繁忙总是需要辗转几个城市,又不放心严浩翔独自居住便把人带在了身边,方便照顾自己儿子的日常生活起居。
于是十七岁的这年,严浩翔转学来了山城的一中。
高二六班,A部的尖子班。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学校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但严浩翔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丝毫局促不安,听从老师安排坐在了最后一排,和一位长睡不醒的同学做了同桌。
本以为日子就能这么平淡的照着轨迹过去,但严浩翔最近却碰到些奇怪的事。
例如说去办公室搬作业时总能被人抢着帮忙,轮到值日清扫教室时发现地板已经被一群班里吊儿郎当的男生给清理一新,连垃圾桶都干干净净的,更离谱的是这几天早上来时还能看见桌肚里的早餐,却从来不留一张字条。
到底会是谁呢?无所谓。
严浩翔是不会把精力分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的。
一中的课程紧,学习进度也比其他中学要赶。开学才一个月课后的奥赛班就已经进行了两次小考了,排名表张贴在每个教室门口,严浩翔照例是稳稳的坐在第一。
上完奥赛课后严浩翔又被老师留下来单独开了会小灶,订正了小考卷上的错题这才回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冬季天黑的快,等严浩翔出校门的时候,晚霞已然不见只剩下一片漆黑了。
好在家里租的房子离学校特别近,步行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所以严浩翔背着书包在路上走的也很快,到了个拐角处发现鞋带散了。
严浩翔刚想蹲下身系鞋带时,忽然被人一巴掌飞过来死死的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系鞋带。
二狗“不不……不许动!别嚷嚷!”
严浩翔:……
那只手的主人在片刻后似乎意识到自己捂错了地方,稍稍往下又捂住了严浩翔的口鼻,那力道大得像是生怕严浩翔能呼吸一样。
这智商……严浩翔有些不忍心回头把人一拳锤倒在地了。
毛子“二狗!你干啥呢!那么慢老大都等急了!”
这时突然从旁边小巷子里钻出来个瘦小的男生,一路小跑过来看到严浩翔被二狗给粗鲁得挟持着,一瞬间魂都快吓没了。
毛子“我去,你对咱嫂子干啥呢!老大让你把人给请过去不是抢劫!”
毛子过去对着二狗颤抖着抬起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严浩翔“你们想干什么?”
少年皱了眉头,抬起手把捂着自己口鼻的那只手有点嫌弃的拉下。
纵然是严浩翔这种好脾气也对这种恶作剧没了耐心,仔细想想这一个月自己也没招谁惹谁,怎么今天遇到俩奇葩挡道。
毛子“那啥,翔哥嘿嘿嘿,我们老大找你有点事聊聊。”
毛子仗着自己给严浩翔端过作业本还倒过垃圾,搓了搓手讪笑着开口。
严浩翔“很晚了,我得回家。”
严浩翔摇摇头自然是拒绝了,绕过两人继续往家里走。
完球,嫂子要跑了。
身后那俩默契的对了个眼神,两秒后冲上前一个抱着腰一个揽着腿,光天化日啊呸黑不溜秋的大街上就强抢良家少男,直接把人给带巷子里去了。
严浩翔: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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