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雪正想退回去,看见乌长衫仍站在那里看书,顿时灵光一闪,做回个调皮捣蛋的自己,留下一把彼岸花研磨的粉,撒在空中,一个转身从右侧飞走了。
“疑?”言希逸跑至门前,却不见她人了,打了个喷嚏,朝屋内望去,“原来你进去看书了。”所隔不远,正可以看清封面的字,“咒言丹,悦雪,想不到你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书。”
见她不回话也见怪不怪,平常都是这样相处的,都是当方面拉扯。他走近,靠得很近,“悦雪,这本书是那个糟老头所教中,最深奥的书。看不懂问我。”嬉笑着,眼都乐成缝了,他正在畅游他俩单独相处时光,从早至晚,形影不离,陈悦雪总是渴求知识的追着他问,最后他再来一束花把她的心攥在手中,那个狗屁未婚夫,以我的财力,够我们生活了。
一句,“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打破了他的幻想,“真恶心,离我远点!”
听得言希逸一愣,心脏砰砰挑起,似要从口中跳出,幸好是闭口的,哽在喉头。
“什——什么?”
“我——说——,滚!”说着就动上手,一把冲在他脸上,旋出,手环于胸前,脸上十分气愤。
言希逸捂着半边红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一阵迷茫,接着是委屈,视物一层氤氲。
这人今天什么毛病?这眼神真恶心,他吼道,“看什么看!再用着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悦雪——”说完这两字半天都发不出声来。
“什么?悦雪?”想起刚才他在门口叫陈悦雪,还以为她没走呢,现在想来,是喊我啊。“看清楚,我不是陈悦雪。”
言希逸仍是可怜巴巴望着他,意思是要哄才能好,此刻他内心已经万马奔腾,这是哪家傻儿子,炼丹造诣这么高,在其他方面却是个傻子。一拍头,长声叹气。
……
陈悦雪用了几层保护结界,才在清心门各处游走,似有什么东西趋驶着她,她来到最为高的山峦。
看到清心门全貌,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尤其是雨后,山涧之间由七色彩虹相连,本永不能接触,现在却搭上两方的桥梁。如果我与言绍宣之间也有这缤纷彩桥,是不是彼此,就不会隔这么远了。
雨刚停,风还呼啸吹着,全身上下都融在风中,她似在操控着风,指出他们的方向。
“姑娘!站在高处不觉得寒冷?”一蓬白胡乱发,躺在石头有个臀大的坑中,衣服也花俏,破烂,但是干燥的,没有泥。
只要在这门中,就不可能出现集市上随处可见的乞丐,陈悦雪上下打量着他,刚来此处时既没发现这有人,定是山中前辈。
“喝酒。”他举起酒瓶邀陈悦雪共饮,“温过的烈酒,暖暖身。”
陈悦雪一把拿过,对着仰天狂饮。
“哈哈!姑娘真是好酒量!”他从身侧掏出另一壶酒,“好久没人与我共饮了。”他拿着壶颈怼上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