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来啊?小白怎么了?受伤了吗。?"看见很子言背着简白回来,陈母赶忙停下手里的十字绣,放到了一边。陈子言把简白扶到凳子上,拿了双拖鞋给他穿。"没事,脚崴了,这么晚还不睡?"陈子言坐在沙发上问。"哎呀你们小心一点啊。"陈母跑到主卧里翻箱倒柜:"嘶,我记得你爸爸有瓶药膏的呀,怎么不见了。"说完又是一阵翻箱倒柜。陈母总是这样找不到东西,陈子言习惯了。"小言啊,你扶小白去卧室坐着。陈子言应了一声把简白扶了起来。"一会要吃中药了,你能不能去茶几上哪几个橘子,一会再出来拿好尴尬的。"陈子言笑了起来。"你尴尬什么?小孩吃药怕苦大人又不嘲笑。"简白借着陈子言的力气一只腿向前蹦着:"我不是小孩,我过完生日20了。"陈子言扶简白坐到了床上。
单膝跪在地上看了看简白的脚。"刚才还没这么肿的,现在像个猪蹄。"陈子言摁了摁"猪蹄"。简白嘶了一声倒床上了。"我严重怀疑你想谋杀我,并且我有十足的证据。"简白咳嗽的说了一句。"行呀,我等你来抓我,我捉拿我自己归案。"简白笑了起来。陈子言到客厅拿了几个橘子。"小言啊,妈找到了,你帮忙给小白涂下药。"陈母在主卧门口说,陈子言过去拿了药。"哎呦,忘了我厨房里还有中药熬着呢。"
"你睡吧,我给他端过来。"他叹了口气把药端了过来,放桌子上了。"你这药怎么闻着越来越苦了。"他蹲下拿了个棉签小心翼翼的沾了点药,在简白脚上涂着。简白也没什么反应,说涂上就是有点凉。陈子言看了看他没肿的哪只脚:"你另一只猪蹄有点不够格啊,没有一点猪的气质。"简白躺在床上向下撇了一眼:"我认为他的主人对他是十分的疼爱,每天上好的中药给他滋补,都怪他自己不努力。"
陈子言把他的脚放到床上:"好的白白,你的终极挑战来了,干了这碗中药,下辈子还是好汉。"陈子言端着中药狂笑着说。简白把桌上昨晚装水的杯子拿过来倒了点中药。"下辈子我带着你啊。"简白和他碰了个杯,捏着鼻子干了一碗。陈子言也干了一杯,尽管只有一个杯底的量。中药发苦,发酸还有点辣。陈子言去厨房把碗刷了,在他的认知里,好男仍就是这样的。
他回到屋简白抱着枕头睡着了,呼吸浅浅的。他怕简白不枕枕头脑袋会晕,把自己的枕头塞到了他头下面。他坐在简白旁边抽了根烟,翻阅着局子里面的群。大多讨论的都是他负责的案件。王晴死了,没有多少人在感叹她的年轻,张婧崩溃拘留了,也没有人去思考她的作案动机,一群普通人,议论纷纷的事只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同性恋。同性恋也许是道德素养这座大山排除在外的几颗小石子,在山脚下被路人踢来踢去。但是他们坚持着自己存在的权利。
陈母很早就走了,陈子言没有叫醒简白,把药给他盛出来放在了桌上,扒了几个橘子就急匆匆的走了,他今天要协同审问张婧,听说昨晚还发现了她有自杀倾向。
简白醒来照常喝了药,发现脚已经消肿了,但是上面还有一层药膏覆盖,应该是陈子言上班前不放心给他涂的。
"陈队,法医经验结果拿上,开审了。"李成警官在对讲机里喊话。审问室只有一束照在审问者身上的白光,其他地方相比都很暗。张婧坐在椅子上,被束缚了双手,以免她有过激行为。
"我杀的,结案吧。"张婧低着头说了一句。"请你严谨回答,评判体系并不是你一张嘴。"李成回了一句,继续记录着审讯内容。
"王晴身上确实有你的指纹,但是在案发现场,你遗失了一部手机,普通掉落并不会造成严重的损坏,上面还有有别人的指纹,另一人确认身份,捞到他非常容易,你们两位嫌疑都很重。""况且,你和王晴的关系也有些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张婧激动了起来,他妄想从椅子上挣脱下来,眼球猩红。"怎么不正常!"他尖叫着问着。李成拽着陈子言的胳膊后退了几步。想对讲机喊了:"医生医生,镇静剂补一针。"最后张婧安静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去他们学校问一下。"李成叹了口气。陈子言开车去了趟他们学校。刚进校门就有一群学生看着他小声议论,他有点后悔穿警服来了。负责王晴他们一届的教导主任有事添茶又是倒水:"警官啊,麻烦你务必处理好这件事,我们学校要招生的呀,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引进优秀人才。"教导主任挺着啤酒肚,乐呵呵的说。"学校招生不是主要,我要了解一下王晴和张婧在学校的情况。"
教导主任一会一通电话,最后把王晴的早恋对象搞来了,陈子言一脸的无语。"王晴和我处过一段时间对象,当时也就看她长得漂亮,还在年级里算是一号人物就谈了,但是她性取向有点问题,他喜欢女的耶,还和张婧``````好恶心,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他就开始欺负张婧了,家长还来学校闹了,当众扇了她一巴掌,张婧的家长也哭爹喊娘的。"陈子言把这段话录过音后回了警局,把音频交给了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