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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3 世界树篇,幼年期

旅人——利贝尔塔传

  “所罗门的宝藏,”弗丽嘉说,“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来的传说了,这世界上真有它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但从在卡洛琳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得知,它一直在尼福尔海姆Niflheim被称为雾之国,常年受冰雪与黑暗笼罩的世界。”

  “仅凭他一个人是很难来到尼福尔海姆Niflheim的,完全是送死。”

  “没错,但听闻传言,他确实来到了那里,但很快就遭遇了不测。”

  “那里环境太恶劣了,而且栖息着许多旅人协会都未曾记载的的魔物。”

  “是啊,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孤身前往?”

  ……

  我一个人呆呆地注视着男孩和弗丽嘉的交谈,他们谈话太小声了,我根本听不见。

  “卡洛琳这孩子就拜托你们了,”黑发男孩对我们说,“各位就在这里一起共进午餐吧,女武神华尔秋蕾大人据说今天就会回来。”

  “女武神大人?”我们几个孩子一些吃惊,因为早在之前我们就从弗丽嘉老师那里听说过有关她的传说,据说她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人,其中最为显眼的特征就是她那红色的长发,身披金色的甲胄,赤红色的头发可以燃烧成太阳,她耀眼的金色瞳孔能照耀能驱散每一处黑暗,当她高举那把黑色的古剑——莱瓦汀Lævateinn时,所有人都要跪拜。

  而且几百年前,在《卡特琳大陆史诗》中记载着一场关于女武神华尔秋蕾的传说,相传,统领海姆冥界Hel的死神海拉想要扩张自己的冥界,就派出她的得力大将,黄昏的审判者——利查德。

  然后利查德带领着他的不死军队对被世界树笼罩的世界大举入侵,所到之处无一列外都化为亡土。

  女武神华尔秋蕾高举那把名为莱瓦汀的烈焰魔剑,不仅群散了利查德和他数万的亡灵大军,而且也斩掉了他的一只臂膀留在了卡特琳大陆的某一处,利查德的那只臂膀化为崇高的巨石屹立在那里。

  然后女武神带着最初的一批精灵和人类们,携带着世界树的枝叶,播撒在每一处被亡灵大军玷污过的土地,使它们重焕生机。

  就这样过了几百年时间。

  而且,听说女武神华尔秋蕾是世界树的女儿,一直活了几千年。

  ……

  “真的是华尔秋蕾大人么?”弗丽嘉稍微有些吃惊,“据说她上次归来还是五十年前。”

  “没错,这次突然这么早回来或许是为了带来消息。”黑发男孩说道,“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啊,我还只有卡洛琳这么大呢。”

  “这样啊,那我还没出生呢。”弗丽嘉说完,伸手触摸了卡洛琳硕长的白色睫毛。

  “嗯……”卡洛琳撒了撒娇,随机变把头埋进弗丽嘉的胸脯了。

  这一幕被我看到后,心里很是羡慕卡洛琳,我想,估计姬玛也是如此。

  我们这四个孩子都喜爱着老师。

  “喏,你看,那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我们的族长,卢卡斯·瓦尔特。”黑发男孩朝远处那个穿着白色长袍,头上还带有由些许草点缀的花环的男子。

  远处是有木头建成的梯子一直螺旋式的蔓延下来,那个族长正慢慢地走下。

  世界树内部几乎可以说是中空的,里面全是精灵们的住宿,甚至探头看那足有十米宽的树枝上也住满了精灵。

  “尊敬的瓦尔特族长。”弗丽嘉和黑发男孩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白袍男子,黑发男孩做出了单膝跪地右手停放在胸口处的动作,弗丽嘉则是抱着孩子单膝跪地。

  我们几个看到这一幕后,都纷纷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哈哈,不用了各位。”我看到那名男子走近后才发现,他容貌时分俊美,金色的长发被他扎了起来,蓝色瞳孔里散发着淡淡光泽。

  “都起来吧。”男子说。

  他这么一说,我看到黑发男孩和弗丽嘉都起身了我才敢缓缓起身。

  “卡洛琳这孩子就拜托各位了,她无法适应人多的学校,所以有弗丽嘉老师帮忙照顾了。”卢卡斯说。

  “瓦尔特族长是在是过奖了,”弗丽嘉说,“但我会尽全力教育这些孩子的。”弗里嘉怀里的卡洛琳睁开了她的眼睛,然后慢慢地把弗丽嘉的发梢放进嘴里。

  “你这孩子。”黑发男孩想去阻止。

  “哈哈,不必了阿登,这说明卡洛琳已经和弗丽嘉老师建立信任了。”卢卡斯说。

  “各位随我来吧,”卢卡斯说,“另外,阿登,把女武神今天不久就要回归的消息传下去吧,我已经感受到世界树的召唤了。”

  “是。”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众人终于到用餐的时候,这里礼仪很简朴,我们随着瓦尔特族长沿着楼梯上世界树的高处走去。

  “去上面是最高的接待礼仪啊。”黑发男孩在下面望着我们感叹道。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瓦尔特族长终于停了下来,我们随他来到了一间房间,它与其他精灵的木屋不同,它是由大理石打造,我们进去都在不由感叹。

  突然,我听到多拉开始咳嗽了,西奥多连忙停下脚步,用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多拉的后背,“又开始不舒服吗?”

  “我没事……”多拉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估计只有在他跟前的西奥多才能听见。

  “多拉,来我看看。”一直抱着卡洛琳的弗丽嘉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摸了摸多拉的脸庞。

  “多拉究竟怎么了?老师,能治好吗?”西奥多有些焦急地说。

  “孩子别急。”

  “让我看看吧。”瓦尔特说。

  在瓦尔特族长把我们带进屋内后,弗丽嘉牵着多拉的手来到他身前。

  “别紧张,”瓦尔特说,“凑近一点。”

  说着,瓦尔特伸出他修长的手抚摸着多拉的脸,沉思了会,然后笑着说,“多拉,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病哦,不用害怕。”

  “真的……真的吗?”多拉的瞳孔里挤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不哭我的孩子。”瓦尔特将多拉抱起来,然后来到了一处天台,那里有一处剩有水的石柱,瓦尔特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送在了多拉的嘴边。

  西奥多有些焦急地望着多拉,对瓦尔特说,“请问,多拉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没事的,只是普通的感冒。”瓦尔特微笑地望着西奥多。

  “这样啊,”西奥多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多拉她很快就痊愈对吧!”

  “嗯。”

  “西奥多,没要紧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多拉从瓦尔特的怀里挣脱出来。

  “那么,各位,用餐吧,”瓦尔特说,“弗丽嘉老师,你过来一下行吗?”

  弗丽嘉明白了瓦尔特的用意,跟着他去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多拉这孩子没事吧。”弗丽嘉担忧地问了问。

  “不好说,”瓦尔特神情有些严肃,“多拉这孩子的病很罕见。”

  “什么病?”

  “元素免疫症,”瓦尔特继续说道,“我的族人曾也患有这个病症,但非常稀少,顾名思义,就是多拉无法与元素产生共鸣,”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病,我一直……”弗丽嘉愧疚地说,“我一直以为她是天身的体弱。”

  “每个生命诞生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对元素有共鸣的能力,缺乏这种共鸣能力的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从小体弱多病,得了这个怪病的孩子都活不过16岁。”

  “她……还小。”

  “我给她喝的是世界树的晨露,对孩子的身体有帮助,但仅限于有帮助。”

  “为什么?”

  “这个病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治,”瓦尔特顿了顿,“前往尼福尔海姆Niflheim,”

  “那里有着世界上最早的泉水——赫瓦格密尔,据说饮用它的人,能治好一切疾病。”

  “世界最初之泉——赫瓦格密尔?”弗丽嘉大吃一惊,“太巧了,它和卡洛琳的父亲所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那里是地狱,永远被大雪和黑暗覆盖的地狱。”

  “那口泉也不是免费的,”瓦尔特说,“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瓦尔特说,“你愿意救这个孩子吗?”

  “我会的,”弗丽嘉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前往尼福尔海姆Niflheim的,只不过孩子们都还尚小,他们不能没有我。”

  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目光望向着我们几个孩子,我别过头望去,发现原来是弗丽嘉老师。

  不知为何,我感觉她在哭。

  “阿卡尔,快吃啊,”姬玛用手拍了我后脑勺一下。

  “知道了。”说完,我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于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吃饭上。

  “卡洛琳,这个很好吃的哦。”姬玛把一个水汪汪的葡萄放在卡洛琳嘴里。

  我本以为卡洛琳会拒绝的,可没想到她居然乖乖地吃了下去。

  “怎么样好吃吧。”姬玛一脸兴奋地望着卡洛琳。

  “嗯……嗯。”卡洛琳望着姬玛那如红色玛瑙般的瞳孔,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闪,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慢慢吃哦,多拉。”西奥多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多拉,他自己没有丝毫动吃饭的意思,他的眼神里充满柔情。

  “西奥多,你也吃点吧。”多拉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饭送在了西奥多的嘴里。

  “小心烫。”多拉说。

  “嗯嗯,只要时多拉给的,它就不会烫。”西奥多有些脸红了。

  “什么你们啊,原来早就成了啊。”姬玛的声音很大,她在我旁边说话的时候,我都得捂住耳朵。

  “你别乱说啊,姬玛。”我有些责备她。

  “阿卡尔明明就是,你看,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喂别人吃饭!”姬玛恶狠狠地瞪着我。

  “不对吧,好朋友也可以这样的。”我反驳她。

  “那你看看西奥多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姬玛指着西奥多说。

  “没有啦…”西奥多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

  “你看嘛!西奥多一说慌就喜欢摸后脑勺!”

  “好……好啦。”多拉小声地说。

  此刻我没注意到的是,卡洛琳正一脸好奇地望着我们,她原本勺子里剩着的冒着热气的米饭也没有温度了,嘴角里还有一粒粘在她的脸上。

  然后她突然笑了,我第一次看见卡洛琳笑,她笑起来就像是林中的小鹿一样惹人怜爱。

  “卡洛琳不许笑!”姬玛说。

  结果卡洛琳笑得更大声了。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秋日静谧的阳光走进来,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姬玛那如玛瑙般的瞳孔,卡洛琳那像细雪一样的傲人白发,还有多拉和西奥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数不尽的快乐,这或许就是幸福感吧,我也多么希望永远停就在这一刻。

  “孩子们,吃的还开心吗?”弗丽嘉走了出来,看着我们其乐融融的场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吃的很开心哦,老师。”我说。

  “嗯嗯,我们走吧。”弗丽嘉说。

  “这么快啊。”姬玛撅嘴了撅嘴。

  “因为女武神华尔秋蕾大人就要到了啊,根据习俗,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出去迎接的。”

  “嗷嗷!女武神!”姬玛兴奋地跳了起来,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听摇晃。

  “放开我啦。”我说。

  “多拉,再吃一点吧。”西奥多说。

  “嗯嗯,没事了,幸好西奥多一直在。”多拉说。

  “大家,随我一起来吧。”瓦尔特也走了出来,带着我们沿着螺旋的梯子走了下去。

  “我背你吧,多拉。”西奥多俯下身子,示意着让多拉上去。

  “可……可以吗?”

  “没问题的哦。”

  “哼,这两人整天都在秀恩爱。”姬玛不服气地说。

  ……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世界树的外面了,这里站着无数的精灵一族,我们只能艰难地望前面挤一挤。

  “瓦尔特族长呢?叫他给我们让开路!”姬玛大叫。

  “姬玛每天吵吵嚷嚷的,一点都不安静!”我责怪她说。

  “小心一点啊,多拉。”西奥多说。

  “嗯嗯。”

  “孩子们,跟在我背后。”我听到弗丽嘉老师的声音了,我立刻抓住她的手,姬玛见状也抓住了我的衣服,紧随着是卡洛琳和西奥多他们。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去连成一条线似的,朝人群前面挤去。

  “看到了!”前面一个精灵男子说道,“在那里!”

  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紧接着,我看到一个金色的身影正驾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向我们背驰而来。

  “女武神大人!”

  “女武神大人!”众人纷纷为她高呼。

  我们几个孩子好不容易来到前面,也随他们一同欢呼。

  这里不仅聚集着精灵一族,还有许许多多附近的村民,他们也一起迎接着女武神华尔秋蕾的到来。

  她离我们越来越近,她那带卷的红色头发在秋日下荡漾,如同火红的太阳一样,金色甲胄发出耀眼的光泽,随后就是她英气十足充满自信的脸庞了。

  这或许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远站在人群外的瓦尔特族长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他脑海仍传来弗丽嘉先前说的一句话,

  “阿卡尔这孩子还不独立,遇到困难只想逃避,姬玛这孩子做事情总是欠缺考虑,多拉奥西多他们也是如此,”弗丽嘉说着说着开始哽咽了,“等他们长大了,能独挡一面,我会去那个地方的。”

  “这种事不勉强。”瓦尔特族长说。

  “但也只有我能做了,多拉也是个孤儿,是我在回到卡特琳王国的境内捡到的,她没有父母。”

  “等他们都长大了,”弗丽嘉抬起头说,“我会离开他们,去往那个所谓的地狱,不管以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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