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苏露异体。
2.本文有些理想化,是满足自己的产物。
3.苏还存在,只是变成了普通人。
4.历史向。
5.如果以上没问题,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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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今晚hero家平安夜派对,你一定要来”。
又一次无所事事的世界会议后,阿尔弗指着王耀说道。
“阿尔肥,你脑子里塞汉堡了吗?你家疫情的情况解决了,还是你家其他的破事解决了?你要是真闲就去管管你家上司在国际上闹的事…”
王耀一脸黑线,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材料,转身骂骂咧咧和全程微笑的伊万向会议室门口走去。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弗郎西斯拽着亚瑟袖子,
“啧,小阿尔又被王耀拒绝了,眉毛你不去安慰一下?”
“死胡子撒手!”
亚瑟嫌弃的拍开他走向不对劲的手,理了理袖子,
“阿尔那个白痴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再说耀这几天已经够忙了,再让他苏解日到阿尔家,别说伊利亚,小精灵都不同意,走吧,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吵…解决完。”
说完便拉着弗朗西斯离开了战场,独留阿尔在原地咬牙切齿。
这边王耀和伊万走出联合国,和伊万道完别后,王耀拉开车门,没精打采摊在副驾上,一旁的王嘉龙见他回来说,收起手机,给自己和王耀系好安全带,随口说道:
“大佬,伊利亚说他今天回俄罗斯。”
“嗯…嗯?”
王耀愣了一下,下意识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回国吧。”
王耀揉揉太阳穴,闭上眼,切靠在车窗旁,挂在枕头上。
“嘉龙,我睡会儿,到家叫醒我。”
“…好。”
一路上都很安静,从车上到飞机上再到车里,王嘉龙只能听见王耀不安稳的呼吸声和几声细小急促的哭泣。王嘉龙踩下油门,拿起手机,手指悬在联系人“伊利亚”上空,想了想又找到另一个联系人“王濠镜”,拨通…
“喂,濠镜…”
……………………
一旁的王耀睡的并不安稳,整个人被安全带固定着,头动来动去,若不是有车窗旁的枕头垫着,王耀头上免不了再撞几个大包。
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半梦半醒间想到了伊利亚,那是1991年12月25日的下午,中苏意识体最后一次见面…
伊利亚,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知道他家的修/正/主/义必然错误,他知道他家国力开始衰退了,他知道他家孩子开始筹备援助他家的计划了…他们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当听到解体消息时,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不相信,他的辰兄,他的老大哥,他的…朋友?就这样倒下了吗?那么多依然追随红旗的孩子们就这样被抛弃了吗?
意识体是不会死亡的,然而形式化的葬礼是不可避免,葬礼由俄/罗/斯/联/邦/意识体伊万主持。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晴朗,伊万带着他标志的微笑站在台上作正式宣读。他们太相似,相似到王耀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罢了,直到他看到曾经高的南斯拉夫人垂下猩红的血眸,摘掉军帽为“苏///联”默哀时,他才终于意识到——是真的不复存在了啊。
他看着伊利亚平静的听完宣读,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他感到一种悲哀,是伤心吗?为什么会伤心啊?我只是一个意识体而已,我没有自己的感情,我的行为受国民影响,为什么啊?活了5000多年了,有些事情王耀或许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
他静静站在原地,直到或喜或悲的送葬人群散去,他才回魂似的准备离开。他是王耀,又不只是王耀,他是所谓的“国灵大人”,他是民族、国家意识体,他身上背负的重任不允许他将一些虚无的感情表现出来。
这或许也是他悲哀的原因吧。
“王耀先生。”
“啊,怎么了…”王耀调整好状态,摆出标准的微笑回头,却在看清说话的人时再次愣住。
“我来是想和王耀先生商讨中俄建交一事…王耀先生?您在听吗?耀?”
王耀猛然回神,微笑着说,
“啊,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中俄建交一事今晚会有答复,期待与您下次见面。”
“嗯,期待与您下次见面。”
王耀与伊万握手道别,然后转身离去。
他其实已经听不清外界声音了,真可笑啊,怎么会这么狼狈?
“你确定不再见他一面?”
伊万依然笑着,向角落里走出来的伊利亚问道。
伊利亚注视着王耀的背影,猩红的眼睛不知藏着什么情绪,
“我的小布尔什维克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
已经走远了的王耀突然踉跄一下,停在原地,犹豫着是否回头。
不久风吹起他的长发,鎏金色的眼眸直视前方,终是没有回头。
意识体在其代表的国家、地区、联邦等消失后,会成为不老不死的“普通人”,为防止混乱,有专门的组织——“TOMB”接纳他们,他们可以选择一直在这里,也可以伪造多个新身份重新进入社会,听起来跟原来没什么区别,对吗?
他记得几十年前曾问过凯撒一个问题,
“你们会一直存在吗?”
那时凯撒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
“塞里斯,你说的是哪种存在呢?如果是作为意识体存在的话,我们早已不复存在,可作为普通人存在的话,我们一直都在。我们其实是作为“脱离时代的人”存在着,我曾经是罗马,如今是古罗马,尽管费里还叫我罗马爷爷,但我们都明白,这只是称呼而已。这些…或许你理解的比我深刻。哈哈,也没那么伤感啦,塞里斯,现在呆在这里其实也挺好,你要是担心那小子,我…”
凯撒后面说了什么?王耀依靠在车门上迷迷糊糊地想着,他突然感觉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濠镜的声音轻轻传来“先生,再休息会吧,时间还早。”王耀先是不安的动了动,感觉抱着他的人很熟悉,便放松下来,继续进入梦乡。
伊利亚抱着王耀,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贴心地掖好被子,随口向濠镜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冷,真冷啊,梦中的王耀打了个冷颤,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在水中,当看见身上的绿色大衣,周围孩子们的战斗姿态,以及对面的武器装备时,他意识到了梦的内容,珍宝岛啊…
他抬头向前望去,手在大衣里摸索,掏出手枪正对着远处正望着他的身穿军衣的伊利亚。
“这把枪是你给我的,你说必要的时候对你开枪,你说你受国家支配,你说你受国民影响,你说你是意识,你没有自己的感情,可是你现在为什么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为什么要做一些不受外界支配的只属于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是意识体啊?”
他就像一个小丑,只有在梦中才能摘下虚伪的面具,只有在梦中才敢无力的嘶吼,只有在梦中才能肆无忌惮放纵一次…
他是王耀,是中/华意识体,却有着人的情感。
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先生,醒醒,先生…”
“…嗯!”
王耀猛然从床上坐起,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王濠镜。
“您做噩梦了。”
王耀看着一脸凝重的濠镜,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拍拍濠镜的头。
“我没事,别绷着脸啦。现在几点了?”
“时间还早,您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走吧。”
说完便翻身下床带着王濠镜出门了。
……
尽管这些年中国不提倡过洋节,但前些年吹过来的洋风依然未散。几天前已经有店铺布置好了装饰品,晚上温暖的灯光充满了整个房屋。正值一阵寒潮来袭,温度直线下降,好在意识体不容易生病,王耀赶到家门时只是打了个喷嚏。
他推开门,打算好好陪伊利亚一起静静坐在落地窗旁,看着楼下的欢笑人群。却被桌子上的圣诞食品吓到了。
哪个没眼力见的小崽子放在桌子上的!不想活了吗!
尽管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屋里橙黄的暖灯却让他久违的在这一天感受到了温暖,伊利亚正端着一盘姜饼人从厨房走出来,王耀走到伊利亚跟前,试探捏了捏他的脸。
伊利亚放下盘子,一把抱起王耀,轻轻地把他放在沙发上,宠溺又略带戏虐地看着王耀,
“小耀,又在乱想什么呢?这可是我特地从西伯利亚带来。”
王耀的表情已经由吃惊变成惊恐了,
“你…没事吧?”
伊利亚顿了顿,轻轻环抱着住王耀,亲昵地亲着他的额头,
“我没事,只是…也想试试,在这一天过圣诞…”
王耀也轻轻抱住伊利亚,一时竟不如何开口,灯光下,他们就这样拥抱着…
从过去到现在…
……
“老师,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共产主义实现,直到大同社会建立,直到国家不复存在,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的小布尔什维克。”
——————完————————
#其实俄/罗/斯的圣诞是在1月7日,不过嘞,既然是满足自己的产物,那我就按自己的想法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