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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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晨的阳光温柔洒进育婴室。鸟儿的啁啾与小溪流水应和。冰封的河面已经开始融化，柳树抽出新的枝桠。

“小荆棘！”小白檀兴奋的从一块石头上跳下，追逐着小荆棘那黑白色的身影。“你躲不过我的！”

“谁说的——！”

小荆棘一个急转弯停下来，向着小白檀的侧腹冲过去，将他撞翻在地上。

小白檀用脚掌顶起小荆棘的下巴，他白色的皮毛上粘着些许泥土，但他显然并不在意。

两只幼崽翻来滚去，滚到了在育婴室边坐着梳理毛发的两位猫后身边。

“噢，灼荆，抱歉。”小荆棘从小白檀身上跳下来，不小心踩到了猫后的尾巴，她抱歉地眨眨眼。灼荆点点头，摆尾示意没什么事。

“小白檀！小荆棘！”他们的母亲银光有些溺爱地嗔怪着他们，把他们搂进怀里清理着他们身上的杂乱毛发。“你们怎么可以把毛弄得这么脏？”

“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小白檀挺直脖子，有些不服的犟嘴道。他的余光瞟去，看见妹妹小刺正在一丛灌木下玩弄着一片树叶。

“嘿！小刺！来一起玩呀！”

小荆棘从银光的怀里挣脱出来，冲向她的妹妹，小荆棘的黑白皮毛短短的，此时蓬松了起来，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滚动的毛球。“别天天玩树叶啊，树叶有什么可玩的。”

“我还不喜欢你们那些打来打去的游戏呢，”小刺抬起头不满地顶撞道，小白檀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姐妹们，确实相较于他和小荆棘，小刺则是文静的多，她只喜欢独自一个人玩树叶，或者待在育婴室里，和银光，以及灼荆待在一起。“我以后想当巫医！”

“当巫医！”小白檀大声的喵道。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幼崽想成为巫医。巫医多无聊啊，要面对那些长得都差不多的草药，还有面对各种病猫。小白檀摇了摇头。反正我不喜欢。

“当巫医多没意思。”

他甩甩尾巴，毫不畏惧的迎着小刺愤怒的眼神，小荆棘碰了碰他。

“行了，到时候银光该骂你了。”她小声说，推着小白檀身不由己地走向营地入口。“我们不打扰你了，小刺，祝你玩得愉快！”

“早上好！锯齿纹！鳞爪！”两只幼崽迎面遇上两位巫医，他们异口同声向他们道了早上好。小白檀在他们走过去后，挑了个好位置蹲伏下来，小荆棘蹦蹦跳跳去找银光了。但是小白檀不想那么早去找母亲。

他瞪大眼睛，打量着营地，营地里没几只闲暇着的猫，大多数武士外出捕猎。营地里大部分是夜班巡逻回来的武士和幼崽。

小白檀把目光转向巫医巢穴，那里看起来没什么阳光，他没去过那里。但是小刺之前说过，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草药。

老巫医锯齿纹不知何时坐在入口处，鳞爪和蝰蛇兆说了些什么，随即匆匆消失在营地入口。

小白檀抬起头，他感受到锯齿纹在注视着他，他也注视着锯齿纹。他能感受的到，锯齿纹的目光充满殷切与慈爱，还有一丝不可琢磨。他没见过锯齿纹对别的猫的目光有过这样的，包括对他的手足们。

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去看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