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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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茶间里,三人围桌落座,张泽禹递给二人泡好的茶。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端茶时不如常人那般抖,配上白色的陶瓷杯,看着十分舒适。
张极接过茶,细品。
“那个……既然你们见面了,我就不打扰了。”朱志鑫抿了一口,就站起身。
“这么急吗?”张泽禹问。
“急?嗯对,我有事。”朱志鑫尴尬笑笑,往外走,“你们慢慢聊。”
张泽禹还想再说些什么,没等开口,就听张极说:“嗯,路上小心。”
朱志鑫走后,两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憋出什么话来。
张极皱了皱眉,犹豫再三,决定打破僵局。
“你……”
“那个……”
几乎是同时发问,两人忽而对视,又迅速躲开对方的眼神。
“你先说吧。”张泽禹开口。
“啊?哦好,就是……你过得好吗?”张极不知怎的,或许是慌乱,冒出这么一句话。
张泽禹愣了一下,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悲伤或者别的什么。
“不好。”说着便红了眼眶。
“你……哭了?”张极坐不住了,提到了令他难过的事,感到很愧疚,“抱歉,我不该问这种事,是我的不对。”
张极后悔,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明知道张稷昌被贬横州,还问张泽禹过得好不好,蠢死了。
“张极。”张泽禹对上张极的眸,“我们是朋友,对吧?”
张极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可以。”张极答道。
“我想在你府上住一段时间。”
“小事,今天就可以。”张极松了口气。“但是你……”
张极其实想问,为什么要去自己府上。
当年张稷昌被贬后,张渲依然住在那栋房子里,张泽禹完全可以回去住。就算是张泽禹不喜欢那个后母,也可以出去住,他一身干净衣服,不像是穷困潦倒啊。怎么就一定要住他张极府里?说不通……
“但是什么?不行吗……”张泽禹扯了扯张极的衣角,一脸委屈的样子。
他突然想到朱志鑫来这时和自己说的话
“别告诉任何人你今天见了张泽禹。”
“知道就好了,别说,也别问。”
张极把话咽进了肚子。
“没什么。”他疑惑,但终究不再问了。
……
果真,张泽禹当天就住了进去。
张极原本是想与自己父亲商量一下的,但恰好皇帝去江南微服私访,作为皇帝最亲信的将军,他父亲必然伴其左右。
加之,还是朱志鑫那句话
“别告诉任何人你今天见了张泽禹。”
张极感到异常烦躁,安顿好张泽禹后就出了府。张泽禹也不说什么,或是舟车劳顿就歇下了。
天色昏暗下来,张极在闹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疑惑,十分疑惑。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他们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
张极鬼迷心窍地走进一家青楼,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进去,就如传闻所说的那般,张家少将军不近女色。可今天不一样。
张极实在是懊恼的很。
粉墙黛瓦,是它给张极的第一印象。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公子,与小女同饮一杯可好?”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向他走来。这时候他早已喝了不少,瘫在一个角落里。
女人披散着头发,衣服滑落至手肘,露出香肩,眼神妩媚,有意无意地将杯中的酒撒些出来。
张极闻声,转过头去,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个女人
他的脑里浮现出一个扭曲的面容。
“滚。”
其声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那女人倒也不至于自讨没趣,闷闷的走开了。
……
待张极回到府里,已是亥时。
出门前他交代过不让侍卫跟着,便一下不知踪影。府里的佣人乱成一锅粥,到处寻找少将军。
他们从黄昏一直找到深夜,找遍了所有张极平时喜欢去的地方,却一无所获,心灰意冷。
而此时张极却磕磕绊绊地走了回来。
他的样子,像是喝了好多。
陈妈是府里的佣人,她在府里当佣人的时间比张极当少爷的时间还长。张极也算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陈妈是个明眼人,一眼便看出端倪。她明白,她家少爷是去了青楼了。但她没有说破。转身让人带张极回房。
“放开我,我还能喝。”张极执意不从。
……
终于还是把张极硬塞回了房间。
他恼怒不已,一下子轰出了所有佣人,准备就寝。
无意往床上一瞥,却见在昏黄的烛光照影下,纱布后好像有人的影子。
张极起初以为自己是喝了酒后眼花了,但那黑影迟迟不动,他的直觉告诉他状况不对。
他怕打草惊蛇,便小心取出腰间佩戴的匕首,缓缓向那黑影靠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