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啊,那张府的小将军——张极,在十五六的年纪,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是一双璀璨如寒星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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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你在里面吗?”少年轻启木窗,阳光照在了屋里的人儿身上。
“怎么不进来?”屋内,张泽禹应答着。
“谁知道你今天起那么早,你要是还没醒,我难道破门而入吗?”张极靠在窗边,眉眼含笑。
“我从来不赖床。”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望着他,一脸宠溺。
张极从打开窗户时就注意到了,张泽禹今天一反往日的开朗,情绪低落。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小宝,这个送给你。”望着屋里的人儿,将一朵花朝他递了过去。那花上还带着露水,在暖阳的照耀下更加洁白无瑕。
“这是……”
“我家前院的栀子花开了,就想着给你带一朵过来。”少年微微低头,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张泽禹接过花,还没来得及说话。
“小宝,我们今天去踏青,怎么样?”
“张极,我问你……”
“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放风筝了,你看,天气这么好,如果不……”
“张极!”张泽禹的脸色很难看。
“小宝……你今天怎么了?”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张极点了点头,他慌了神。
“我父亲被贬官了,我会和他一起去横州,今天就出发。”张泽禹把花摆在桌上,低头整理他的行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张极。
“伯父一直为朝廷效忠,怎么会被贬官!”
“贪污,你信吗?”
张泽禹终于抬头,对上了张极的视线。即使站在窗边,张极也能看到面前的人眼睛里灰蒙蒙的,即使脸上还挂着像往日一样的笑容,却十分别扭。
“我不信,这事肯定有蹊跷。”
张泽禹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向张极所靠的那扇窗走去,盯着张极的双眸。
“是,我也觉得。但是张极,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小宝……”
“这一切都是你父亲送给我们家的大礼。”
“这怎么可能,我父亲不会做污蔑人的事,难道伯父真的……”
张极不敢相信,就像是晴天霹雳,让他手足无措。他既不相信为政清廉的伯父会贪污,也不相信自己刚正不阿的父亲会污蔑别人。
“哼,你刚刚不是说不信吗?这就变卦了?”张泽禹似乎很确信张极是言行不一的人。
“不是那样的小宝,你听我说,这其中绝对……”
张极正想解释,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张泽禹的父亲。
“张小将军怎么在这?”张稷昌透过窗瞥了一眼张泽禹,用冷漠的语气质问这个不速之客。
“我……”
“真是不好意思,以后寒舍可不方便您常来了,请回。”
张极听得出来,张稷昌是想赶自己走。
“好,我走。”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但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只不过,没有回头。
“对不起,伯父。”
“还有……”
“张泽禹,保重。”
语毕,便离开了张泽禹的家。
“行李收拾完了吗?”张稷昌收回了视线,向房里的人问到。
“差不多了。”
“那就可以动身了。”张稷昌发现张泽禹有些失了神,心中虽有不忍,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走他的老路,便又加了一句。
“以后别和张极见面了,他们家人城府很深,不要像你爹我一样。”
“知道了。”
张泽禹关上窗户,屋内再次变得一片昏暗。
“我到底该怎么办?”他自言自语着。
霎时,他看见了昏暗中的一抹白。
是栀子花。张极送给他的栀子花。
他轻轻拿起栀子花,将它藏进了袖子。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