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飞了北冥玲儿后,北冥澈坐在榻上,思忖许久,决定了什么似的往将军府的大堂走去。
北冥澈悠哉悠哉地到了大堂,发现自家爷爷坐在正主之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北冥玲儿正向她那便宜父亲——北冥挚哭诉自己刚刚在“姐姐”那儿遭遇的“欺负”,还有北冥挚原来的二房,现已是正室的徐灵娇的煽风点火。
北冥玲儿父亲呀,您可要替女儿做主呀,女儿本想去看看姐姐,可姐姐却……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将我……
北冥玲儿哭得梨花带雨,徐灵娇心疼地看着女儿。
徐灵娇哎哟,可怜我的玲儿啊 被那小废物……
北冥洲瑞小废物说谁?
北冥澈踏进大堂,眸中冷漠至极,不屑于厌恶溢于言表。
北冥挚一下子站起来,痛心疾首道:
北冥挚澈儿呀,你怎能对妹妹出手呢?传出去让别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爹知道你心中不服妹妹比你强,可你也不能将大家的好心都拒之门外呀。
徐灵娇是啊澈儿,你可千万别跟妹妹过不去啊,快,来给妹妹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别闹大。
北冥澈“嗤”的一声笑,淡淡道:
北冥洲瑞爹?爹是个什么东西?
她清冷的目光瞥向北冥挚:
北冥洲瑞北冥挚,你可好意思自称是我爹?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我娘死后,你待我还真是比之前‘好’上一百倍呢。
北冥澈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耳边青丝,转向北冥玲儿道:
北冥洲瑞北冥玲儿,别再让本小姐听到你叫我废物。我废物?那么被废物打成这样的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冰冷的目光看向众人:
北冥洲瑞呵,说到底,自私自负不自知。
三人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时之间竟找不出理由反驳,忽听几声“啪”的鼓掌,接着是北冥鹤浑厚的声音:
北冥鹤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北冥鹤的亲孙女!
北冥澈暗暗撇了撇嘴,其实她这“本小姐”的自称,以及“孙女”这个词说着,听着着实不大舒服……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尽快接受现实……
北冥玲儿气极,指着北冥澈,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北冥玲儿你……你……刚才是我没准备好!有本事,我们再比一次!三个月后的家族比武上,若你输了,就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给我道歉!若我输了,我……我就一辈子给你当丫鬟使!
北冥洲瑞可以,接受。
话音未落,北冥澈却一个闪身到了北冥玲儿面前,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下赐了她一个耳光,后者的脸瞬间肿起半边高。
徐灵娇尖叫一声,护雏儿似的将自家女儿护在身后,尖声道:
徐灵娇你不是答应说三个月后再比试吗?!
北冥澈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是赏给徐灵娇的:
北冥洲瑞我可没说现在不打她。
北冥挚抬手汇上一个黄色的八星阵法(灵王八阶),聚起一道褐色的灵力朝北冥澈飞去:
北冥挚逆女!反了你了!
北冥鹤逆子!住手!
北冥鹤挥手打出一道红色灵力,飞身到北冥挚面前,将自家孙女护在身后:
北冥鹤你才是造反了!还把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了!
北冥挚爹!
北冥挚惊恐万状,一时冲动,竟忘了父亲在场!
北冥鹤你们!都给我滚!老夫不想看见你们!
北冥挚是!是!我们马上走!爹!您别气!
北冥挚拉着妻女灰溜溜地走了。
北冥鹤转身看着自家孙女,叹了口气:
北冥鹤澈儿啊,你跟爷爷来。
后者下意识地跟在爷爷身后,看着前面苍老的背影,竟莫名地感到安心,还有,一丝担忧。
北冥鹤慢悠悠地带着北冥澈踱到了内间,确定四下无人后,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只听“卡啦”一声响,书架便自动慢慢地挪了走,显出道暗红色的门,与墙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不细细看,着实瞧不出有什么玄机。
北冥鹤将书放到桌上,轻轻推开那门,瞥了一眼北冥澈,发现后者脸上竟毫无波澜,失望地撇了撇嘴,道:
北冥鹤澈儿,你想不想变强?
北冥洲瑞当然。
非常淡漠的语气,藏在袖子下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北冥鹤喏,拿好。
北冥鹤端出一个二尺长的锦盒,递向北冥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