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杨根据薛洋的吩咐,他们收纳了整个夔州,夔州里面的所有混混都要叫褚杨老大。
但是他们非常清楚,在褚杨的上面还有一位大佬,大佬从来没有露过面,他们也不知道那位是谁。
小混混是不在意这件事情的,他们本来就无恶不作,又偷又抢早就成为了习惯,这些习惯早就无法改变。
薛洋早就知道这个问题,他却并没有想改变的意思。因为改变他们现在,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人生和未来,还有他自己的未来。
如今,他的左手已经废了,所以他不能这样一直做个废人。
隔天之后,薛洋就去了另外一个医馆。
医馆里面的老大夫戴着一个黑色椭圆的眼镜,眼镜片后面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眸,眼眸漆黑。
老大夫拆开了薛洋手上的布条,布条依然还是被血染红了,血淋淋的手指露出来,老大夫看了一眼这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啧啧了一声。
薛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老大夫不紧不慢的推了推眼镜,“小孩儿,我说句实话,你这手再拖的话,以后连动都动不了了,你确定现在还要跟我发疯?”
薛洋咬牙道:“”治!”
老大夫手脚麻利的把医药箱放在了桌子上,薛洋咬住纱布,看着老大夫流利的把烂肉割掉,他有些不满意的闭住眼睛,咬着纱布偏了偏脸。
半个时辰后
薛洋面色惨白的拿下了嘴里面的纱布,他眼眶通红,疼的甚至忍不住落泪。
老大夫说道:“小孩儿,先躺下,一会儿我给你拿药,别说别的话,我不想听。”
床边确实是有一间矮榻,薛洋废了点力气,爬上矮榻,安静的躺下来,眨眼看着天花板。
老大夫把香烛放进了香炉里面,薛洋没动,只是轻微的眨动眼睛。
不一会儿,矮榻上面的小孩儿已经发出了轻浅的呼吸。
老大夫摘下了眼镜,眼镜下面是一双很锐利的眼眸,他微微蠕动了一下指尖,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目光沉稳而自如。
下午
薛洋微微颤抖了一下睫毛,睁开了眼睛,屋子里面没有人,跟这个屋子相通的却是一个院子,院子不大,却十分适合养老。
院子里面,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懒散的躺着椅子上,身体舒展,神情温和。
他十分的不像一个老年人,但是如果他不是老年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层很厚的伪装,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盖在了身上。
这层伪装很成功,至少现在没有见识的薛洋看不出来那份伪装。
他只是有些好奇的走近老大夫,老大夫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面,薛洋眨眼看着老大夫。
他发现了一个点,虽然这位大夫脾气不太好,但是这位大夫生的眼睛十分好看,眼睛是典型的瑞风眼,漂亮的很。
眼睛是温柔的很,让人生出了不和谐的感觉。
薛洋听话的把碗里面的苦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桌角有一颗甜腻腻的奶糖,老大夫把奶糖递给他,薛洋咬进了嘴里面。
“谢谢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