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之事有了缓和,姬凰近日便在偏殿暂住了下来,具体和亲商议还得告知皇炎宏,可若让皇炎宏知道她出了宫,只怕是又要被那身边的奸臣给撺掇,到时候就连两国唯一的一点情义也要毁于一旦。
皇景瀚的事目前也没有着落,看来,这对姬凰来说又将是一场恶战。
义国皇宫之内,长亭殿,在院外晾衣的池鸠看到了一只鸽子飞来,放下了手中的木桶四处张望确保没人伸手让那鸽子停在了手臂,拆下鸽子腿上的信条便急忙回了殿内。
“果然,这朝政大臣里的内奸必定就是绑架三皇子的人了。”合上信条,范舒将纸紧紧握在手心。这时,屋外的丫鬟敲响了门:“娘娘,大皇子来了。”
范舒慌忙起身,将手中的信纸交予了池鸠,池鸠自也领会主子意思,攥紧纸条去了后屋将纸条销毁。见池鸠离开,范舒缓了缓神,稍微整了整衣饰又扬起了那抹笑容:“进来吧。”
皇廷旭踏槛进来第一眼就瞧见了范舒正正坐在那喝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直至皇廷旭向范舒问候,她才将目光转过来放在他的身上,放正了手这才缓缓开口:“什么风儿把大皇子吹来了。”
皇廷旭笑笑:“舒妃姨娘哪的话,身为儿臣的自然是关心姨娘。”
听着皇廷旭的话,范舒感觉到他口气里的一丝丝得意。瞬间,范舒冷下来了脸,看着面前的皇廷旭,脸上也没了刚才的笑意:“皇廷旭,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可以摸得清楚,这段时间你最好别给我耍小花招。”
皇廷旭嗤笑,踱步走到了一旁放置物品的柜边,抬手摸了摸那柜格间的花瓶,随之侧头看向范舒笑着道:“那儿臣定是不敢。”
范舒长吁一口气,目光正前没有看皇廷旭:“本宫手里还有你的把柄,希望像你说的一样不敢。”
闻此,皇廷旭放下了手转向范舒:“儿臣最近听了一则故事,这故事说啊,蚂蚁跟大象结了仇,这蚂蚁也知道大象的弱点就是鼻子眼睛,可是它知道了又能如何,最后大象依旧把它给踩死了,姨娘说这蚂蚁是不是糊涂得很?”说罢,皇廷旭扬起了一抹微笑。
范舒抬起头看着皇廷旭,看着他充斥着笑意的脸心中忍不住犯咯噔,这皇廷旭的话就是在映射她,她范舒只有被大象踩死的地步,范舒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扶了扶发间的流苏簪站了起来,走到皇廷旭跟前替他拉了拉衣衿又拍了拍:“那是当然,可旭儿也要知道,这大象大归大,但行动迟缓身形突兀,这蚂蚁虽小但不易发觉不是吗?”
皇廷旭咬紧了牙关,这屈辱他有一天一定要加倍还给她,而这一天也马上到了。
出了长亭殿,皇廷旭拉了拉外衣重重缓了口气:“调查的如何了?”
海婴跟在身侧道:“卑职去查看了彗广阁,并没有看到姬公主。”
皇廷旭眉心一跳:“没询问其他人?”
海婴回道:“彗广阁的人口风严得很,卑职派人套了很多话都套不出来。”
看了看西边渐落的太阳,皇廷旭吩咐道:“时间紧迫,姬凰的行踪务必给我找出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