凨鶴殿中。
“殿下,青瑶公主来了。”一侍卫站于门口道。
皇景瀚稍稍一怔,他这妹妹向来做事冲动,随着年龄却也不见聪明一点,这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过来了。
皇景瀚刚想起身夏青瑶就提着衣摆踏进了门内。
紧皱的眉头,眸子里带着一股子的气愤。
“哥!姬凰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夏青瑶的话让皇景瀚稍稍愣神,又是姬凰,性子变得这么刚硬了吗,以前可没见她能把夏青瑶气成这样子。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夏青瑶杵立于皇景瀚跟前,见亲哥哥发愣更加不满。
皇景瀚缓过神来给一边的人挥挥手,那人也便识趣退了下去。
“母妃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姬凰过多接触!”皇景瀚道。
夏青瑶一噎,她倒是忘了这茬,她就喜欢看姬凰不受宠让人冷落的样子,就喜欢在她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得意忘形让她忘记了母亲的叮嘱。
“我就想去瞧瞧她。”夏青瑶道。
皇景瀚叹了口气看着她:“姬凰最近奇怪的很,过段时间的围猎你少惹麻烦。”
提及围猎,夏青瑶突然兴趣起来:“今年围猎北康太子会去吗?”
北康,祁昆国的太子。
祁昆国遥比义国繁荣昌盛得很,其实在多年以前义国先皇在世时,先皇与祁昆国的皇帝也是深交,两人便达成协议,多年和平,立为盟友。直至先皇因病逝世,他与祁昆国的友谊也逐渐寡淡,但盟友契约仍在。
后来祁昆国皇帝驾崩,新皇继位北康便被大众朝臣商议立为了太子。
幼时北康与皇景瀚便有过切磋之交,后又频繁来往,也与皇景瀚相知深交,这也是皇炎宏为何如此看重皇景瀚原由之一,没有祁昆国,他们义国也算是平平无奇的一国,话讲到此,不过也只是攀附罢了。
看了眼自己妹妹这般心痴的模样,皇景瀚无奈:“还并未书信联系,你这般痴迷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夏青瑶没有听进皇景瀚的话,便只是催促他尽快与北康太子联系。
围猎行动迫在眉睫,然而姬凰对遇刺的事情毫无头绪,这要怪只怪曾经自己那般愚蠢,懦弱不堪。
握着茶杯的指尖愈发死白起来,若不是下人提了醒,这杯怕是要被实实捏碎。
“公主,舒妃娘娘来了。”院口侍卫扬声。
听是母妃来到,姬凰眉头舒展些来,正没头绪,来得刚刚好。
俗话常说母亲总会是带些慈爱去关照自己的儿女,但在范舒眼里只有利益的急切,可笑了姬凰,曾经还把这当成了亲情。
范舒一身素净,皇炎宏赏赐的那些金银首饰她是一点都没带。
“母妃大人。”姬凰起身稍稍作礼。
范舒倒是挺有姿态,拉着姬凰的手一并坐下。
“你们先下去吧!”范舒侧头对一旁的丫鬟小侍卫们道。
“是,娘娘!”
待众人窸窸窣窣地退出院门之后,范舒才放心看向姬凰:“听闻近日你常往马场去?”姬凰也不遮掩便坦坦点头:“是,过些时日便是围猎了,儿臣倒想在活动之际舒展舒展筋骨。”
范舒还是很留意皇景瀚,怕姬凰在皇景瀚那里绊住脚,到最后爬也爬不起来。
她的担心神色被姬凰收尽眼底,姬凰笑道:“母亲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看着姬凰,范舒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以前你可不是这般,到底怎么回事?”
姬凰道:“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罢了,无需再提!”她的话让范舒闭了口,姬凰又道:“此次围猎参与者可有名单?”
范舒不解她为何问起这来:“往例都是几位皇子和那些朝臣官员,有他国来者,但细得来讲,还是皇上和国交司的商议为准。”
“母亲可有办法获取参与者名单?”姬凰奔主题。
姬凰的话让范舒皱起了眉头,想听到都难更别提拿到名单一说了,范舒也想不明白姬凰怎会对围猎这般上心,只怕她别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办法是有,只是有些风险!”
姬凰浅笑:“风险儿臣来处理,母亲您只管做就是了!”
看着姬凰势在必得的模样,范舒暗自为自己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