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姬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惨死在亲哥哥的手中。
她那命苦的母妃,竟被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给残害。
“父皇!母妃她怎么了?”
姬凰被侍卫拦在五步开外,看着她那倒在冰凉石桌上的额娘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站在那里面漏冷色黄袍加身的男子正是姬凰的父皇,她母妃的夫君皇炎宏。
他挺直着身形,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早已哭成泪人的姬凰,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一眼到底的是冰霜般的寒意。
“你母妃已经死了。”皇炎宏拂袖走到了她面前,看着眼前的姬凰满是厌恶。
看着眼前微荡的衣摆,姬凰不敢置信父皇所说的话。
“怎么可能?昨日母妃还好好的,怎会今日如此!”
姬凰嘶哑着嗓子哭喊,她这幅可怜的模样没让皇炎宏心生一丝可怜,却又让他更加厌恶。
“你母妃所做的什么事你能不清不楚!?好一个母子连心,有其母必有其女!”
姬凰泪眼模糊,看着伫立在跟前的父皇,恍惚中他好像不是她的亲生父皇,他怎的如此狠心。
母妃的手搭在桌沿,安详的面容泛着惨白,她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在这大雪漫天的时候也感受不到一丝冰冷。
“将姬公主禁足,不得踏出彗广阁半步!”
“是!”
真是可笑,一辈子也没有得过宠爱的公主此时失了母妃竟又被禁足,这倒成了宫中众人闲谈的笑话。
点荷是姬凰的随身丫鬟,这次她被禁足点荷也是跟随着的。
看着被紧锁的木门,姬凰感到一度的绝望,怎么会这样。
“姬凰啊姬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真是可怜。”
房门被打开,来者是大皇子皇廷旭,他讥笑着看着姬凰,恍若坐在这里的是一个莫大的仇人。
不过却也是仇人,任何阻挡他坐上龙椅的人都是敌人。
姬凰想不明白,大哥是她一向很敬重的人,然而此时此刻却是第一个来看她笑话的人。
“大哥,你……”
看着面前陌生至极的皇廷旭,姬凰忽地糊了双眸,两行泪悄然落下来。
“你以为只有本王在看你笑话吗,现在宫中每个人都在笑话你。”皇廷旭走到姬凰身侧,手搭上了她的左肩,微侧着头看着怔愣的姬凰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你母妃对你可真是好啊,捏着我的把柄让我对你好,竟然又不惜性命要把你往高处捧,”“只是可惜了,你母妃还是错差一步。”
走到姬凰对面,皇廷旭拿起一盏茶杯端详起来:“在这宫中谁都想爬上龙椅,你母妃也不好好想想你只是一阶女流,有何本事爬上龙椅?”
姬凰猛然看向皇廷旭,她的母妃竟想让她做皇帝!
而母妃从未向她提及。
“放心好了,过了今晚,他们再也没人会看到你了。”
放下那盏杯,皇廷旭背着手准备离去,嘴角上扬一抹不知何意的笑意。
大皇子离开后,房门再一次被上锁,姬凰看着前面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她真不知母妃竟会想让她也和众皇子一样去夺抢皇位。
“点荷,大皇子所说的你可知情?”姬凰问身侧的点荷,想着皇廷旭的一番话不禁握紧了手心,指甲在掌心印出几道深深的印子。
点荷也是没想到事情会落到如此地步,她奉娘娘之命保护公主,不让公主对这些事知情,可如今娘娘竟不知为何被杀害,计划已经全被打乱。
“本宫在问你话!”
见点荷默不作声,姬凰也对这事的质疑加以肯定了不少。
“奴婢知情。”点荷跪了下去,将头沉沉低了下去。
没想到到头来只有她一人被蒙的严严实实,对任何事情都不知情,而她那认为唯一一位对她好的母妃竟也只是拿她作为赌注为她自己谋取最大的权利。
真是可笑至极啊!
夜色入半,一股刺呛的味道涌入鼻腔,姬凰猛得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便是一阵浓浓的白烟,四处还有火热的灼烧感,她的寝殿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