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仁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结弦哥,你这句话跟我小时候说得一模一样,结果现在我还不是被谢臻仪这个……”
饭桌上,羽生结弦装作无意识地瞥了谢臻仪一眼。
谢臻仪很冷静,她淡淡地睨了谢闻仁一眼,冷冷道:“怎么不继续,你都这么大了。不会还怕我打你吧?”
谢闻仁:“有被内涵到……”
“你是长房长女,我不跟你计较。”谢闻仁默默地低着头,扒碗里的饭。
“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啊。”羽生由美一语戳破。
“虽然平时总是打打闹闹,但是心里还是很惦记对方。”
谢闻仁听后,哼哼唧唧几声,没有否认。
谢臻仪也掩饰性地撩撩耳边的碎发,同样。
这顿午饭吃得很和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随意,并没有冷场。
谢臻仪轻轻地放下筷子,满脸笑意地看着这温馨的场面,高兴之余,心里泛起一丝丝酸楚。
情不自禁地就念出了声:“好久没有吃一顿这么愉快的午餐了……”
这些年,她因为跟谢家各位长辈闹不愉快,很少回祖宅了。
谢家把子女的未来规划得很周到,谢臻仪虽然是个女孩,一开始并不受待见,但好歹也是长女,在谢家待了几年后,渐渐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她以后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好了,她只需要像个傀儡一样慢慢地过完这个“完美”的谢家长女的一生。
所以当她打算搞个特例,选择了学习古典舞时,全家上下给她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而唯一能给她做主的谢闻舟远在德国,隔绝了一切消息。
断钱、关在家里。
甚至威胁信都递到了祁玉藻手里。
只要谢臻仪一天不服软,这种胁迫就一天不会结束。
当时她撑了多久来着……
印象有点模糊了,谢臻仪只记得窗帘被缝上的房间里,即使正午都透不进来一丝光。
那是绝食的第几天了,谢臻仪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她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她只是被深深的疲倦和乏力给包裹,喉咙里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嘭”地一声巨响,不知道是谁把房门砸开了。
光亮一点一点地从那巨大的缺口填满这个房间,谢闻舟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他快速地向自己冲过来。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臻仪缓过神来,忽而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她疑惑地循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措不及防就撞入羽生结弦澄澈的双眼。
羽生结弦看了两秒,很快地转过头,跟谢闻仁聊游戏去了。
谢臻仪没由来地心虚了一下,僵硬地转回来,吃了口菜。